今年的压岁钱。
金欢喜先是接过,而后又问:不是说晚上再给吗?
陈宝珠让她俩进厨房:晚上我和你爸要和老程他们喝酒,怕到时候忘了。
陈宝珠很少喝酒,大多浅尝辄止,生意场上也是让金大富出去喝。
酒有什么好喝的?金欢喜回想起酒辛辣的味道,小脸皱成一团。
你这个年纪该试着喝酒了,今晚也喝点葡萄酒试试。陈宝珠推着她们进去,懒得再和她多说,别站在门口,挤得很。
金欢喜心有戚戚,直觉告诉她,自己的酒量可能传承自陈宝珠,三个字不太好。
厨房里头的金大富正在帮忙剁肉馅,陈宝珠打算塞在油面筋里面做道油面筋塞肉,这道菜具体叫什么名字,她也不清楚,反正都是长辈教的,自然而然传下来的。
你俩洗个手过来把肉塞进油面筋里。陈宝珠指挥道。
金欢喜和付子衿洗了手,站在台子前边,付子衿拿起一个圆滚滚的油面筋,手足无措:从哪塞?
摸上去脆脆的,找不着缝。
金欢喜拿起一颗油面筋,大拇指一戳,陷进去一个大洞,她又让油面筋绕着手指转了一圈,里头就出现了一个足够放肉的空间。
用小勺子挖一勺肉馅儿,一点一点塞进去,用手抚平,油豆腐还是圆滚滚的样子,只从那个洞里露出一抹粉白色和绿色的小葱。
付子衿学着她给油面筋开孔,十分新奇:原来是这么做出来的。她一直以为油面筋本身就带个小孔。
金大富一脸自豪:等着吧,你们妈妈做得可好吃了。
她爸这话说的,好像他才是大厨一样。金欢喜撇过头,把最后一个油面筋放进碗里,看向她妈:今年还烧蹄髈吗?
乡下烧蹄髈时用的是大铁锅,煮出来满满一大锅,香味直接飘到邻居家里。从小到大,金欢喜都是坐在铁锅前面看火的那一个。
烧啊,你爸从村里买来的野生猪,还没尝过味呢。陈宝珠摸了几个鸡蛋,问付子衿,想吃水煮蛋还是红烧的?
说是山猪,其实也是村民自家养的,只是常年放到山上去溜达,便成了野生。
被提问的付子衿一脸纠结,陈宝珠就替她做好了决定:最近年轻人不都讲究全都要吗?那就都吃吧。也不耽误啥。
金欢喜现身说法,凑在付子衿耳边低语:红烧好吃,没吃过的前两个吃起来最好吃,吃多了就腻了。
金大富觉得她不懂美食:红烧哪能吃出原本的滋味,当然得是水煮蛋配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