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了边烬的心,欣赏了她潜意识中不可思议的美丽景致,受到了偏爱,也带回了边烬生命里真实的一部分。
无论是苦是甜,那都是她未能参与的人生。
取出她的一部分,投入自己的心里,这样她俩算不算融为一体了?
想着想着,泪眼朦胧间亲密度居然加了一。
沈逆:……
好吧。
民政司的招牌暂时让它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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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明日街。
闹哄哄的酒肆里,角落里坐着个一言不发,只闷头喝酒的女人。
李极面前的案上满是倾倒的酒杯和酒盏,她已有几分醉意,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似来消遣的,目光却没有停止打量周围来往的客人。
这是当初她和曾倾洛相遇的酒肆。
她已经在此喝了一个多时辰。
康逸和繁之坐在另一侧的角落,刚发生劫持事件,心有余悸,全程目光都没敢从李极身上挪走半分。
殿下被救回来之后,康逸不敢问她究竟被姓曾的怎么了,为什么脖子上被擦得红肿不堪,嘴角也破了。
李极心情不好,看她对待贺兰濯就知道了,她心中有气,没人敢招惹她,只有几位侍女帮她换药递水,半句话不敢说。
发热才退去一点,就说要来这个酒肆喝酒,一喝一整晚。
康逸和繁之想清场,她说“不用”。
又把这家酒肆的酒单点了一遍。李极心想,若是曾倾洛胆敢出现在此,她一定将她抓到面前来,好好折辱。
把怎么凌辱曾倾洛的画面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康逸过来说:“殿下……”
李极眯着醉醺醺的双眼,“她来了?”
康逸不知道“她”指的是谁,犹豫了一下道:
“不是,殿下,天亮了,酒肆要打烊了,咱们回去吧。”
李极:……
李极自小饮酒,开心的时候喝不开心的时候也喝。
写字作画时更是豪饮。
很久没醉过了。
这夜回到帝国客栈,竟在净房里吐得昏天暗地。
康逸和繁之在外面守着,侍女们也半步不敢离,面面相觑。
李极吐得五脏六腑都调了个位置,什么时候回到床上都不记得。
纷杂的梦境里全都是曾倾洛的身影,想要抓住她,每每伸出手都扑了个空。
好烦。
她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我。
好烦……
……
康逸一整夜没睡,清晨时分听到屋里传来动静,轻轻推开门往里看。
李极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散发披襟,正蹲在案前执笔狂涂。
脚边落了许多画完的画,一幅幅,全都是被捆绑、被囚禁,被死死握在女人手心里的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