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出某种猜测,也只敢在心里嘀咕。
昏昏沉沉的李煽被侍从带走,怎么回的暖阁不记得了,贴身侍女见她脸色苍白,歪歪斜斜地靠在案边,撑着脑袋眉心紧锁,生怕她会呕吐,立即送来一罐解酒的营养液。
勉强喝下营养液,酒劲立即驱散不少。
恶心的感觉还有,起码呕吐的感觉被压了下去。
李煽缓了缓,支着头疼欲裂的脑袋,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问侍女:
“靖安侯呢?”
侍女道:“靖安侯并未跟来呀。”
这处暖阁有扇窗正好对着南侧小门的石阶,李煽艰难地撑着身子走到窗边,想看沈逆还在不在。
这是三楼,唤一声,楼下也是可以听到的。
她不知道自己还想对沈逆说什么。
其实她什么都不能说的,她不是不懂。
平日里还能装模作样地藏着掖着,一喝酒,满肚子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委屈便往上翻涌。
就算沈逆对她爱答不理,甚至是冷言相向都好,她只想唤一声那个特别又好听的名字。
推开窗,夜晚凉风迎面拂来,将她吹得一激灵,彻底清醒了。
沈逆的确还在南门石阶上,不过此时石阶下多了一个女人。
是边烬。
边烬居然来接她了。
沈逆提前离席,也是因此么?
沈逆距离地面有三四阶的台阶,边烬正要往上走,她立即快步迎下来,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故意停住,伸出手,似要边烬牵她才下来。
这等小孩心性的沈逆,李煽从未见过。
沈逆微微偏着头,一副小女孩儿的姿态,等着边烬宠她。
即便沈逆全程用后脑勺对着李煽,李煽都能想象出沈逆此刻的模样。
一定笑得很开心。
沈逆的确笑得很开心。
反正四下无人,她乖乖地听边烬的话来赴宴了,边烬特意来接她,她装模作样非要边烬牵,不然不敢从不到半尺高的台阶上下来。
明知沈逆在耍赖,边烬也只是无奈地笑,拿她没办法,只能去牵她。
沈逆赖皮,边烬牵了她,她还不下来。
“今天份的亲密度呢,只靠牵手可完不成。”
边烬:“你是不是喝酒了?”
沈逆:“一点点。”
边烬知道她的酒量,洞房那夜喝合欢酒都辣得她不适,可想而知这六年来酒量毫无长进。
“原来无所不能的侯君酒量这么差?”
沈逆理直气壮,“嗯,就是这么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