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是没有被安慰到,破罐子破摔倒是丧丧的很安心。
经过沈逆给一榔头再递杯酒的洗礼,馆内的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
沈逆在北境那些年的确成长了不少。
朝堂之上游刃有余,授业解惑也能直击人心掌控全局。
边烬淡淡看向李煽。
这等魅力有人为之着迷,并不奇怪。
想起李煽当初带着大理寺的人闯入侯府那日,气势汹汹。
如今望着沈逆的眼神专注又仰慕。
同为机械师,沈逆是当代机械天赋者里最出类拔萃的,以她的天赋,极有可能成为一代传说。
高山仰止,李煽对沈逆心中有那份崇慕不难理解。
所以,当初她硬要治沈逆新婚妻子的罪,是否藏着私心,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沈逆年轻有为,性格狂悖无束,更别说一张好皮囊让人过目难忘。
李煽这样的金枝玉叶也会对她倾心,再正常不过。
道理明明白白,可边烬却是平生第一次在明白了某个道理后,心里的酸劲依旧控制不住。
以前紧紧将沈逆护在身边,舍不得她沾染半点风雪时惯出的娇气,已经被粗粝的戎马生涯磨没了。
她眼里那个单纯的孩子,早就变得成熟可靠,风情迷人。
时过境迁,边烬有些怀念不被打扰的二人时光。
怀念小师妹只她不可的依赖。
该说的都说完了,沈逆便待离开,结果有位臣国学生用带着口音的唐语道:
“侯君姐姐别走呀,还有提问环节呢。”
侯君姐姐?这是什么不正经的称呼?
沈逆:“你想问什么?”
臣国学生一头红棕色的头发格外扎眼,两撇刚刚蓄上的胡须打理得很用心。
和沈逆对上话了,他在一片艳羡的目光中站起身:
“能不能问侯君姐姐一点私人问题。”
沈逆正要说“不行”,忽然余光一闪,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边烬。
以为是自己用眼过度,产生了幻觉。
快速眨了眨,再望去,真的是边烬。
边烬几乎要被挤到门外去了,若不是高挑优越的身形,以及沈逆对她有种天然的敏锐,恐怕真发现不了。
沈逆一时沉默,那臣国学生便觉得是默认可以提问,兴致勃勃地问道:“请问侯君姐姐有喜欢的类型吗?”
果然是私人问题,私人到不能再私人。
此话一出,被众人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