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盒打开,里面陈放了好几样东西,形状怪异陌生,描述的文字也令她不解。
边烬:“这是做什么用的?”
沈逆:“助兴。”
边烬:……
啪——
边烬扣上盒子,别过头。
沈逆欣赏着她脸上难得一见的慌乱。
“我说了,师姐还是不知道为妙。”
边烬努力控制着紧绷的嗓音,“我,如何知道这里面是那些。为什么会摆放这种东西在此?”
沈逆:“没什么,洞房必备物品罢了。”
边烬又是一阵沉默。
洞房,自然是新婚双妻尽情欢愉之地。
有助兴的器物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脸颊发烫的温度不太受控制。
沈逆饶有兴致地观察边烬的反应。
六年前,与边烬分别之初,沈逆确定边烬从未与任何人有过情事,连情爱沾边的情绪都不曾有过。
倒是隔三差五的有人上双极楼提亲,被她直言不讳地拒绝。
钟情于边烬的人络绎不绝,但她从未正眼瞧过谁,包括单方面告白的沈逆。
六年后,依旧毫无长进。
朱漆木盒内的事物让边烬颇有些难堪。
这份难堪让沈逆确定,未见的六年中边烬没有变,依旧是她熟悉的大师姐。
这位玉面阎王行伍杀人不在话下,情感经历意外的单纯。
洁癖使然,寡冷的性子使然。
连嗅到旁人气息都会晕眩,很难想象她若真与谁欢爱,被另一个人的气息全然浸透时,会是陷入何等状况。
盒子是扣起来了,但刚才看到的画面,和因此滋生的奇怪想象和情愫,一时无法从边烬的脑中退潮。
不适合和沈逆同床共枕。
边烬将并排摆放的两床被褥其中之一抱起,对沈逆道:
“你睡床,我睡地上。”
沈逆见她将原本一对的鸳鸯枕褥残忍地分拆为二,没应她,接过她怀中的被褥,在地上铺好后,自己坐进去。
沈逆:“寒冬腊月,师姐重伤未愈,怎么好让你睡地。我睡。”
边烬还想再开口,沈逆无所顾忌地宽衣。
边烬心里暗恼一句“还是这般放浪”,将目光移开。
烛光被拨暗,冬夜的丝丝冷意缓缓沁入本该热浪层层的洞房。
屋外风雪声渐盛,沈逆还在慢吞吞地宽衣,边烬整个人转到里侧,生怕不小心看到她。
沈逆边折婚裙边说:“师姐损伤了玉璧,现在换上的机械脊柱也只能供日常活动使用。正式的脊柱我在赶工,但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
“更换脊柱前的这段时间里,切不可有太大举动,否则伤势只会更严重。
“惦记师姐的人不少,师姐还不小心丢失了三年的记忆,若是我放师姐在外独居,师门师弟师妹恐怕要说我薄情寡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