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揉了揉这人的唇。
“放心吧祈医生?,我没有后悔。”童羡初懒洋洋地说?,
“我只是没想过有一天在一睁开眼,脸没洗,衣服没换的时候被求婚。”
“原来如此。”祈随安不露声色地松了口气,恢复了之前游刃有余的模样,开玩笑似的问,“那需要等你换好衣服重新再来一遍吗?”
“好啊。”童羡初答应得很快。
祈随安卡住。
童羡初又?笑了起来,把手收了回来,然后慢悠悠地说?,“傻子。”
祈随安被她说?傻子,也不恼,“好像是我有些心急了。”
“没有。”童羡初说?。
“什么?”祈随安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童羡初就抱住了她。
被子顺着对方的动作滑了下去,她没来得及管,整个人就被抱得很紧。
只感觉得到女人身上还带着从被子里带出的体温,发香很淡,将她稠密包裹着。
“现在已经是最完整,最合适的一个时刻了。”穿着小象t恤的童羡初,垂下睫毛,对她怀抱着的祈随安说?,
“只是你不要后悔。”
祈随安叹了口气,“童小姐总是担心我后悔。”
童羡初耸了耸肩,
“可能是祈医生?容易奉献主义作祟,头脑一热,很多时候根本没想过后果是什么吧。”
祈随安并不认可她的说?法,“比如?”
话落,童羡初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才又?听见童羡初说?,
“比如我们在哪里举办婚礼,婚期定在哪一天?婚纱照要去哪里拍?还要抽时间选婚纱,买喜糖喜饼,伴手礼,布置婚礼现场,选礼服……”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祈随安没反应过来。
而下一秒,提出这些问题的童羡初便同她分开,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淡淡地说?,
“祈医生?这么想和我结婚,却连这些事?情?都没想过?”
“没有。”祈随安回答得很坦然。
她昨晚回来之后满脑子都是童羡初说?的没有戒指就不算,辗转反侧又?没能好好入睡,想着得尽快把这件事?落定,还没想到这么后面?的事?。
但?既然童羡初提出来了,那也就意味着,昨天晚上童羡初的辗转反侧也不是她的错觉。
想到这里,她笑得不行?,“所以童小姐已经早就开始想这些事?情?了?”
童羡初僵了一下。
片刻之后,眯了眯眼皮,像是被她惹恼,扔了个枕头过来警告她,“别得寸进?尺。”
祈随安顺势接住枕头,笑着举双手投降。
接着,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目光也都同时落在了童羡初手上的戒指上。不可思议,她们竟然真的要结婚了。
“怎么?祈医生?已经开始后悔了?”最终还是童羡初戳破了这份沉默。
“没有。”祈随安捞住她的手,很自然地十指相?扣,琢磨了片刻,忽然笑说?,“原来戴着戒指牵手也不会?硌到手。”
童羡初沉默,然后说?,“你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祈随安说?,“可能我就是。”
童羡初被她此刻的迷惘感染,“你说?我们结婚之后就一定会?比现在好吗?”
祈随安摩挲着她的指纹,“也许会?,也许不会?。”
“那我们为什么要结婚?”
“这是个很难的问题。”祈随安说?,“但?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因为爱。”
“那对我们来说?呢?”
童羡初看向她,然后在她眼底看到了答案,那一刻恍然大悟。但?她还是想听祈随安亲口说?出来。
祈随安也的确如她所愿,很紧很紧地牵着她的手,
“对我们来说?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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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结婚的确是件很繁琐的事?情?,这对她们来说?也是一样。
不仅包括那天童羡初提出的那些问题,还包括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如今的确是有着能够操办这一切的团队服务,祈随安本来也想直接请人来策划,但?却被童羡初一票否决,她坚决要自己亲自来操办这一切。
用她的原话来说?就是——没有人可以对我的婚礼指手画脚。除了我自己。
作为这场婚礼中的另外一个主角,祈随安只得是配合她。
但?年后诊所又?重新开业,为了筹备婚礼又?关门也会?显得她这个心理诊所开得有些过分闲散了,再加上童羡初除了筹备婚礼也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祈随安暂时先回了勒港。
不知是不是那晚的沟通发生?效用,还是因为她们已经是要结婚的关系——这让两个人都铭记于心。
在她回勒港之后,童羡初再和她开视频会?议,或多或少也会?提及自己在澳都那边的近况,包括那位姓罗的记者有没有再缠着她,包括她听到的某些声音,包括有没有再发生?街头涂鸦事?件……
对此,祈随安都会?认真地听下去,并且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