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多吧,就三次,但大家被?堵在?一起,现在?又看一出别的?地方?都看不着的?话?剧,也算是个上辈子修来的?缘分不是……”
童羡初眯了眯眼。
“我叫祈随安,随遇而安的?随安,她叫童羡初……”
祈随安笑着接了话?,几乎没有停顿,很自然地往下说,“童羡初的?羡初。”
她说这话?时没有去看童羡初。但童羡初却因为这句话?,将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随遇而安的?随安,童羡初的?羡初。
像是根本察觉不到童羡初的?眼神,祈随安又问于闻风,“你?刚刚说我们不知道什么?”
“对对对!”于闻风一拍脑门,环顾四周,突然神秘莫测地笑了起来,凑近,跟她们说,“这么几天,所有房客基本都知道你?们了。”
“知道我们什么?”祈随安有些意外。
“所有人?都知道,禧星大酒店二十三楼住着两个女人?,台风第一天就找前台要锯子,手上不知道是手铐还是什么东西,每天夜里在?整个酒店到处游走……”于闻风说着,脸上洋溢着些兴奋,可往下说,就越发?现这两人?脸上的?神色各异,于是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总之,说你?们是逃犯的?有,是逃婚的?也有……”
“逃犯?”祈随安哑然失笑。
“逃婚?”童羡初微挑眉心。
于闻风被?这两人?同时看着,一个始终维持微笑,极度具有亲和力,让人?如沐春风,另一个眼神锐利直接,看她一眼都能让她心脏收紧。
这两个人?的?眼神适合用来对视,放电影里肯定是重场戏份,一路火花带闪电,擦着火花互相制衡的?两辆摩托,你?来我往的?一场亲密探戈……
而不是一齐望着谁。
以至于被?望着的?她突然有些发?怵,干巴巴张了张唇,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两个被?误会“逃犯”或者是“逃婚”的?两个人?……就看到祈随安微笑着收回了视线,温声细语地说,“演出快开始了。”
而童羡初也慢悠悠地收回了视线,将视线安稳地,肆意地,明目张胆地放在?了祈随安身上。那眼神说不上带着情,也说不上带着恨……所以所有人?都猜错了?像观察猎物,很直接,毫不掩饰。
被?爱幸福堵在?房间里,并?且享受不到电和互联网的每个人?都无聊透顶,除了这一场话?剧,还有讲不完的?鬼故事以外,凑在?一起的人们总是喜欢给些有特点的?房客编故事,其中出现次数最多的——
就是这两个总是神秘莫测地出现,又神秘莫测地消失的?女人?。
几天以来,众说纷纭,百无聊赖的?人?们,在?她们身上编出了不少故事,轰轰烈烈,不疯魔不成话?,此恨绵绵……
一伙人?凑在?一起,一天晚上可以编出无数个细节,每个故事背后,都有所谓的?支持者。
于闻风听?过各个版本的?故事,现在终于又和她们近距离打过交道,看着这两个人看似亲密无间却又疏远游离的?相处,觉得要是自己像祈随安一样被?这么盯着,肯定受不了,她甚至有些天马行空地想——
要是她,她要么就是在?第一眼就彻底爱上这个女人?,要么就是在?第一眼就彻底厌上这个女人?。
但祈随安却在?这种眼神下安然处之,仿佛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能有余韵将视线投向舞台,将微笑分给?注视着她的?每个人?,不免让人?想起割肉饲鹰的?释伽牟尼。
全?场灯光熄灭,一切陷入黑暗,像泼到视网膜上的?黑油漆,只有台上那一片是亮的。就在这时候,于闻风听?见祈随安温声问,“童小姐,你会怕吗?”
童羡初顿了半晌,“祈随安,你别想像哄小孩一样哄我。”
祈随安被?堵回去,一点不恼,反而笑了起来,笑了一会,才慢慢敛起了笑。
光线太暗,于闻风没完全?看清,但大概也听?完了全?程,她忽然觉得好惊讶,原来这两个神秘莫测的?女人?,没有像其他人?所以为的?那样,身上有那么多恩怨情恨,没有人?的?故事是真的?。
逃犯?逃婚?
不,她们不像这之间的?任何一种关?系。
-
《爱神记得抱抱我》,虽然演出细节简陋,道具基本也都是自制,有些粗糙,但好在?剧本引人?入胜,演员情真意切,祈随安看入了迷。
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具体角色也跟剧名里的?“爱神”没关?系,只讲两个疯疯癫癫的?年?轻人?,在?一个暴雨夜遇见彼此,一个因为一场意外而被?卷入帮派斗争,另外一个被?迫成为共犯,她们在?逃亡路上纠缠不休,分分合合,爱得浓烈又坦荡。
可等一切顺利结束,她们恢复正常生活,律师和记者,两个正义且相配的?职业,两个疯疯癫癫以为自己在?亡命天涯的?人?,变成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