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或者是?不往前走,于是?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管有没有人要向她索取,有没有人要她停下来。
某种?程度上,童羡初也正是?被?她这种?特质所吸引,偏偏她就是?非她不可,偏偏她就是?要冲上来和她成为搭档,偏偏她就是?想揭开她所有的一切,伪装?面?具?还是?自我防御?或者是?别的什么。
祈随安笑笑,“我没有什么不对?劲。”
她这样?的语气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童羡初侧脸看?她,“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是?一面?镜子?。”
不算是?出乎意料的说法。祈随安没有否认,“很多人这样?说。”
“当心理医生就必须要求自己成为一面?镜子??”
“也不是?。”
是?从成为心理医生之后开始的吗?祈随安不知道。但的确,不止有一个?人这么说过。
可童羡初……
“为什么这么说?”她问?童羡初。
这时她已经沉寂了许久没有说话。而坐在她旁边的童羡初,似乎已经被?台上彩排的一出戏带得入了戏。
听她这么问?,久久没有回答。直到等台上的人歇了这一幕,才意犹未尽地看?向她,良久,提出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愿意跟我说这件事??”
祈随安微怔。
停了半会。
她始终没有给出回答。
童羡初似乎也不在乎她到底有没有回答,在光影晦暗处留下一声轻笑。
而后抬起?她们连在一起?的手,手指指着她的心脏,画了个?圈,戳了戳,
“因为这里。”
“这里怎么了?”祈随安以为她也要说自己没有心,不太在意地反问?一句。
结果下一秒,就被?迫将手抬起?来。
“有时候看?起?来很沉,有时候看?起?来又特别轻。”童羡初用皮革手套,裹住她的手指,指向她自己的心口,“但装的全部都是?别人的事?,似乎没有你自己。”
很直截了当的一句话。
祈随安没有否认这个?说法,她想,童羡初这句话和师姐的意思很像,但是?又并没有那么像。是?别人的事?情吗?所有都是?。
她陷入迷茫,不知道这到底对?不对?。
童羡初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
此时彩排进入新?的一幕,晦涩光影淌下来,整个?大厅闭塞得像是?隧道。
台风天惊天动地。
台上疯疯癫癫的一群人,演着疯疯癫癫的一出戏。台下疯疯癫癫的两?个?人,看?着这疯疯癫癫的一出戏。
祈随安思绪飘渺,突然间被?一股力道带得抬起?手腕,看?见童羡初戴皮革手套的手,一下,一下,敲着她的心口。
台上声响变大,她听不见声音,却能看?见女人那双深邃又颇有攻击性的眼,也能看?到女人轻启红唇,朝她做了个?口型,
“可是?我偏偏不信。”
-
她们在这个?厅里等到了彩排结束。
没有谁先抛却耐心,仿佛任何场所,都能变成双方的一场对?峙。
而等散了场。
她们走到那个?负责指挥的导演那里,说明了道具手铐的事?情,对?方愣了半分?钟,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视线在她们脸上转了好?几圈,似乎是?在猜测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最后,查看?了道具手铐的锁头,皱着眉心跟她们说明,“抱歉,这个?道具应该不是?我们团内的,我没有钥匙。”
意思是?,让她们找谁借的锁,就去找谁借钥匙。而显然,这个?时间点?,她们能在偌大剧院,能找到的唯一一个?人就是?她。
那现在要怎么办?
祈随安将她们铐在一起?的手,微微叹息,重新?用衬衣包起?来,然后看?向童羡初。
结果童羡初只?是?轻微颔首,目送着剧院里的最后一个?人离开。然后,再将视线慢悠悠地转向祈随安,
“报警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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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
报警说她们不小心被?铐在了一起?,因为一个?道具手铐,在一个?狂风骤雨的台风天,让民警冒着生命危险出警,就为这一件事??
祈随安选择回酒店大堂索要消防用具。
也许酒店负责人能帮她们劈开,前提是?不砍断她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手。
从禄星剧院,又辗转到禧星大酒店。
与她们去剧院之前的情景完全不同,此时酒店大门?已经紧闭,用一把大锁锁住,有不少人聚集在大门?边,正在和侍应生争吵着些什么。
肉眼可见,外面?树倒车散。
一楼大堂聚集的人很多,都湿淋淋的,不知到底是?要冲出去,还是?要闯进来。她们走在其中,双手盖住,像一次隐秘的共谋,没有人有心思看?她们。
而穿着酒店制服的人,也在人群中穿梭来穿梭去,满脸焦急。
祈随安拦住了一个?像是?大堂经理的女士,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