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什么都好、年轻有能力、位居高位、钱财不缺。但就是...就是身体不太好。
压迫感迎面而来,贾平安却好似无感一般。开什么玩笑,他现在也是一流高手好不好?
这个陈友,也就是一流实力而已,无非是有将军身份,杀过人,身上有些杀气罢了,但凭此就想给自己下马威,还是太天真了一些。
或是说,你就拿这个来考验干部?
唰!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武元甲落在了贾平安的侧面。一股子无形的压力,由他身上撒发而出,直奔陈友的身上反扑了回去。
“宗...宗师境?”
这一幕,可是把陈友给吓了一大跳。
对方刚才是用移形换影的方式出现,那可是宗师境才能使出来的绝学。相比之下,自己这点实力在人家眼中,当真是不值一提。
认出了对方的实力,陈友便心生退意。但武元甲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竟然想给公子压力,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这样不知死活的人,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的话,自己这个宗师还有脸见人吗?
内气出,压力增。
向着陈友的双腿上就扑了过去。
内气虽然是无形的,但压迫感是真实的。
完全不是对手的陈友,碍于这股子压力,双腿渐渐弯屈,直到最后,扑通一声,人就跪倒在了贾平安的面前。
“行,你愿意跪,就跪着说事吧。”贾平安开口了,侮辱性极强。
陈友的脸色涨红,他当然不想跪,但势不如人。
“安国公,何必如此?”人跪在地上,但嘴上并没有屈服之意。
“本国公时间有限,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对自己不抱有好感之人,贾平安向来懒得搭理。
莫说来得只是一个副将,就是北府大将军于万里亲至,惹得他不高兴,一样不会给什么面子。
贾平安就是这么刚,在昌都城中,早已经体现了很多次。这也是人设之一。
“你...好,那我就说了,此次本将前来,是代表着大将军,还有三万北府军向安国公索要粮草和战马的。”
虽然心有不忿,甚至几次想要站立起身。但根本就做不到的陈友,索性就不再挣扎,而是把目的给说了出来。
“这是化缘?”贾平安只是听到索取,没有听到任何的付出,人都因此差一点笑出声来。
把自己当什么了?
冤大头吗?
上来就要东西,还一副你不能不给的样子,请问,凭什么?
是,自己是给了涞水关十万石粮食。但那是因为对方是大司马的人,也就是三公主的人,自己做为其铁杆盟友,见了面,总不好空着一双手。
可北府军,归皇上直管。其所缺钱粮也都是由兵部直拨,那凭什么问自己索要。
我有钱有粮就要拿出来给你们,天下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算是吧。”陈友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毕竟什么也不付出,凭着一张嘴,就问人家要东西,自己并不占理。
“你们能付出什么,或是说,本国公能得到什么。”贾平安没有多余废话地问着。
“能得到我们北府军的友谊,保证你在开城的安全。”
“哈哈...哈哈哈...”贾平安听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不仅是他,便是一旁的苏正成也是伸手扶额。
在他看来,陈友这一次所为,是有些莽撞了。
你是皇上看重的亲军不假,北府军也是宣国的两大王牌军更是真。但因此就可以不讲道理的行勒索之事,那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尤其目标还是位一品国公,真想欺负人,也要先选好目标,至少也要有合理的借口吧。
什么都没有,就这样空口白牙,让人出钱出力,凭什么?
苏正成认为陈友的行为是有些过分了。但他不会说出来,从某方面而言,他其实是应该站在北府军这一边。怎么说人家是常驻开城城外,不像是安国公,办完事情随时都可能会离开。
做为本土派,应该如何选择,已是明了之事。
苏正成不开口表明态度,贾平安也没有逼他。
留对方在这里,不是让他帮助自己的,而是借着一些事情来敲打对方。
这不,现在机会就来了嘛。
“你是在威胁本国公喽?”贾平安开口了,脸上的笑容已经全部收敛了起来。
面对一个不安好心之人,怎么还会拿笑容给对方。
“不是威胁,这是事实。再说了,安国公可以随便的就给涞水关将士十万石粮食,为何到了我们北府军这里就没有了,难道安国公是在歧视我们不成?”
陈友说起这些,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屁话,本国公心情好,愿意给别人粮食,难道这都不行?”贾平安被气笑了。天下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哦,是有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只是,你心里不平衡,关我屁事。我又不是宣国皇帝,凭什么要养活你们这些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