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在过道处的楼梯口。
陈然僵硬抬头……
周徐映半侧身体埋没在阴影下,深沉的目光像是一把刀,陡然架在陈然脖颈上。
危险的眼神令陈然后知后觉的吞咽着唾沫。
周徐映与他擦肩而过。
他会让陈然付出代价。
坐牢,还远远不够。
周徐映要将陈然所珍视的一切抹杀。
这样才算赔罪。
“周总!”
司机拿着伞跑入警局,周徐映将昏迷的贺谦横抱起,司机弓着腰在后面撑伞。
黑沉沉的夜,不见月色。
周徐映将贺谦带回周宅后,直奔浴室。
他将温水放好,把贺谦放入浴缸里。
浴室里,水雾升腾,墙上爬满水汽。
贺谦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周徐映。
白炽灯下,周徐映薄唇翕动着,眉头紧蹙,眼睑下的情绪埋在阴影中,有些瞧不清。
贺谦的视线雾蒙蒙的。
“周徐映……”
贺谦的声音轻飘飘的,十分无力,喉咙沙哑,像是生了场大病。
贺谦无力地仰头,目光灼热的落在周徐映撩起的袖口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呈现在贺谦面前。
贺谦握住了周徐映的手。
周徐映低了低头,内心偏执、疯狂的占有欲与理智肆意叫嚣着。
他竭力压制着自已的情绪,哑声询问:“水温可以吗?”
贺谦点点头,“还行。”
他现在烫的厉害,所有的理智紧绷成线,被火烧着,他对水温已然失去了知觉。
“我先出去了。”
周徐映将测试水温的手抽回来,转身要走,两道炙热的目光相撞。
贺谦薄唇微张,额上冒着虚汗,眼尾泛着泪花……
看着柔弱可欺。
强势的占有欲勾动着周徐映的理智,他手臂上血脉贲张,浑身僵硬的俯视着贺谦。
视线交汇,彼此心照不宣。
贺谦总能轻易地勾动周徐映内心深处潜藏着的病态。
周徐映难以在贺谦面前隐藏什么。
他扯开领带,挑起贺谦的下颚吻了上去。
僵硬、冰冷的关系在此刻融化,一点点地渗出温度来……
此夜,注定无眠。
-
次日。
贺谦醒来时,身侧是没有温度的,窗帘没拉,周围一片漆黑,他手腕上戴着铃铛,一动就响,能让人清楚的知道,他的位置,有没有乱动、不乖。
如在国外庄园一般,贺谦再度失去自由,沦为了一只金丝雀。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贺谦是自愿的。
他知道,周徐映是个疯子。
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