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眼泪,顺着贺谦的眼眶往下掉。
委屈、难过,时隔两年也依旧能把他击碎。
他每天都逼着自已面对周徐映不要他的事实。
一吵架就离开卧室去书房睡的木头,怎么就不要他了?
贺谦病了,颤抖着说对不起的周徐映,怎么就不要他了?
会因为他离开视线,没乖就生气的周徐映,怎么就不要他了?
周徐映怎么就不要他了……
即使贺谦生病的自杀,他也从来就没有怪过周徐映。
周徐映不要他的时候,贺谦怪周徐映……甚至有点恨。
贺谦抹去结婚证上的水珠,塞进行李箱的夹层里,小心放好。
贺谦买了回国的机票,最便宜的。
但要多折腾一个晚上。
贺谦退租,明钰将他送入机场。
贺谦上了飞机,落地时,他需要在这停留一夜,次日再起飞。
贺谦靠在机场的椅子上,腰疼的厉害,他从行李箱里取出衣服垫着才缓和许多。
早上五点,贺谦推着行李箱,再次上了飞机。
机翼划过云层,初升的落日洒下金色的光,落在窗前。
贺谦坐在机窗旁,俯瞰着逐渐眼熟的地标建筑,眼眶湿润润的。
下飞机时,明钰安排了人来接他。
贺谦在律所附近找了房子住下,第二天去律所报到。以他的履历,做一位高级律师手下的助理绰绰有余。
委托律师姓林,四十多岁,是京城出名的金融律师,西装革履,头上打着发蜡,一副精英相。
林律师带贺谦到了工位坐下,“以后和律所的人一样,叫我林律就好。我听说,你是金融、法律双学位毕业的?”
“一会我把上市公司的基础资料给你看看,你试着写一份披露报告给我。”
“好。”贺谦点头,“林律什么时候要?”
“尽快。”
贺谦坐下后,开始办公。中午,他在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个面包,将就着吃。
下午,林律接了个电话,匆匆出来,指着贺谦,眼神示意贺谦跟着过来,是要去见客户的意思。
贺谦带上电脑,迅速跟上。
上车时,律师挂了电话,系好安全带。
贺谦坐在副驾驶上,手攥着安全带,僵硬着问:“林律,我们是要去见委托人吗?”
“嗯。”
贺谦眉心抽动了一下,紧张、期待交替着堵住胸口。
“不用太紧张。”林律说。
“嗯……”贺谦的手都在抖。
抵达周氏的时候,公司法务来接,一进电梯,贺谦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觉得呼吸都凝固住了,神色看着格外紧张。
但推开会议室大门时,贺谦却怔愣住了。
他并未看见周徐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