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神色淡淡的坐在床边,单手将人从床上捞起来,用枕头垫在贺谦腰后,舀着粥,吹凉,往贺谦唇边递。
贺谦看向周徐映。
昏暗的环境里,他只能依稀看见一个轮廓,阴影之下,周徐映的五官笼上一层阴暗。
他麻木地张唇,喝了口粥。
在他记忆最后的几秒里,有一辆中型运输车迎面撞来,刺耳尖锐的刹车声在他耳廓响起……
有一道身影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往怀里搂,以身体做垫,将他紧紧圈在怀中。
或许是两具身体砸地时的疼痛使然,那具身体不停地在抖动。
贺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周徐映。
答应让他自由一天的周徐映,从始至终都在跟着他。
贺谦吃了几口粥,偏开头,“我吃饱了。”
周徐映把碗放到一边,从床头柜上把碘伏拿来,替贺谦擦后脚跟的伤。
他将贺谦的脚,抬到自已的腿上,低头擦药。
贺谦疼得缩了一下。
周徐映僵硬着肢体将贺谦的腿猛的拽回,梆硬着的动作,失了从前的温和。
周徐映意识到时,薄唇张合数次,眉头蹙的很紧,“疼吗?”
“不疼。”
贺谦看着身上冰冷的链子,“你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
周徐映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直面着,他无法逃避,本能的不愿意回答低下了头。
周徐映将贺谦的腿放好,架在靠垫上,等碘伏干。
贺谦又问一遍,“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出国,锁起来?”
以前,周徐映也只是给他系上铃铛而已。
他不介意满足周徐映的部分情趣。
但现在不一样。
周徐映没说话,贺谦双腿动的空间仅限于平移,他无法挣扎,攥紧拳头摁在床单上,“为什么?”
周徐映睫毛抖了抖,“十一月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
“我给你办了休学半年的手续。”
“为、为什么?”贺谦的心脏一揪。
不是周徐映答应他,让他一个人待一天吗?为什么现在要把他关起来?甚至为他办理了休学?他的学业怎么办?
明明以前周徐映在学业上很支持他……
“那辆运输车司机疲劳驾驶,已经连续开了……”
贺谦打断他,“为什么要给我办理休学?”
“你昏迷前淋雨发烧,烧到39度8……”
“周徐映,你为什么给我办休学?”贺谦拔高声音。
“你不会照顾你自已。”
周徐映眸光闪烁,他低了低头。
贺谦沉默许久,他明白周徐映的担心,也深知这次的威胁差点酿成什么样的后果。可周徐映将他囚禁起来,又能改变什么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