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了?
贺谦等电梯时,有人好心的提醒他,明钰在办公室大发雷霆,让他小心些。
明钰是个斯文儒雅的人,贺谦也只是在很久前听说明钰被悔婚时,一怒之下把办公室全砸了。
但贺谦实在难以想象。
贺谦拿着文件,从电梯出来。还没走进明钰的办公间,就听见明钰嘶吼着,完全没有半分优雅。
“我*你妈!你当我是什么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他妈的怎么没死?翟为东!你算什么东西!”
“你还敢联系我?*!滚你妈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等你?”
贺谦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的声音熄灭,但仍充斥着怒火,“进。”
贺谦把文件放下,“明律,这是恒大公司委托的财务报表。”
明钰坐在转椅上,单手撑在额上,神色疲惫的“嗯”了一声。
他没挂电话,抬头看向贺谦,“小贺,酒量怎么样?”
“……”贺谦沉默一会,“酒品尚可。”
明钰从柜子里取出藏酒,拿出杯子,“陪我喝两杯。”
“好。”
贺谦拎来椅子坐下。
明钰对贺谦而言,不仅是职场前辈、老师,还是一位敬佩之人,更是难得的朋友。
明钰比贺谦大十几岁,但他们之间存在一种互相的欣赏。
现在也到了午休的点,喝点酒无伤大雅。
明钰给贺谦倒酒,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没开免提也能听见,是……谩骂。
语气粗暴。
明钰拿起手机,骂了回去,句句国粹,没有留情,最后直接把手机砸了,解开袖口,坐下。
明钰瞥了贺谦一眼,把高度数的酒一饮而尽,嗓子辣辣的,“他欠我的。”
贺谦想,对方应该就是传说中悔婚明钰的前男友。
明钰倚着身体靠在办公桌上,“他,因为事业,没法换国籍和我结婚。”
“说是悔婚,其实他从没答应我过。是我一厢情愿,觉着能和他走到头。也是年轻,丢了次脸……”
明钰说这话时,腔调中带着讽刺。
“人总是个体,两个个体互相碰撞的时候,无法站在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人性都是自私的。”贺谦宽慰道,“谁也没错,都过去了。”
明钰点了头,“你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
贺谦抿了口酒,“我有一个很好的伴侣。”
明钰看向贺谦颈侧的红痣,“是位占有欲很强的伴侣?”
明钰常在贺谦身上看见吻痕,加之一次意外看见贺谦被摁着亲,阅历丰富的他也就明白了。
“嗯……他生病了。”
“什么病?严重吗?”
“重度躁郁症,现在好多了。”贺谦笑着说。
明钰的眼神却没如此轻松。
“小贺,我大学辅修的是心理学。恕我直言,或许你伴侣的情况没有你想象中的好。躁郁症比抑郁症还要糟糕。”
“患者具有双相情感障碍,情绪极度不稳定,低龄化,首次发病大概在20岁左右,潜伏期长,且与遗传密切相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