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端坐在临时座椅上,他目光冷峻,不假思索道:“先严刑拷打,将他背后之人挖出来。
若实在嘴硬,便赐他剔骨之刑吧,这骨则制成拼具,供孤消遣把玩。”
姜棠坐至一旁,听得背后阵阵发凉,手心里全是冷汗。
(多吓人啊,轻飘飘一句话就定了一个人生死,还是这么惨的死法!狗皇帝你可玩儿点好的吧!)
(这人也真是,什么了不起的主子值得这么效忠,这下连死都不得安宁,尸体还要被人玩弄……)
永昌帝对此毫无愧疚,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对方敢做,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他不过是作为‘天’降下惩罚而已。
倘若他心慈手软,也坐不上这把龙椅……
姜棠因着好奇,开始思考这次幕后主谋,很快她想到一个可能。
(是谁指使的呢?能对狗皇帝行踪了如指掌,说明对方权势不小。)
(难道……会是他?)
听到姜棠也许知情,永昌帝眼底闪过兴趣,不动声色朝她看了过来。
期待心声接下来的揭秘。
只见姜棠面色凝重,过了良久,她忽然挤眉弄眼。
打出一个哈欠。
(啊,玩累了好困啊,算了,不想了。)
永昌帝:“……”
他有一种如厕到一半,被赵公公催促着上朝的焦急感。
想着,他一个眼神杀向赵公公,那是种想将对方剥皮抽筋的浅显意味。
赵公公收到陛下目光,吓得抖三抖,却浑然不知自个儿错哪了。
他想啊想,半天想不出,焦急之下‘扑通!’跪地。
“陛下!老奴知错了,饶过老奴这次吧!”
永昌帝被弄个猝不及防,他怔了怔,下意识就问:“你错哪了?”
这致命的问题,让赵公公苦不堪言,他只能试探道:“错、错…在老奴救驾来迟?”
永昌帝眉头一挑,没有说话。
赵公公见状,明白是猜错,又试探:“那就是老奴今早上的茶凉了?”
还是不对,他又猜:“老奴在陛下身旁出虚恭?”
依旧不对,赵公公竟豁出去了,咬牙狂猜:“鼻涕蹭在了陛下龙袍上?”
“不小心拔掉了陛下几根龙丝?”
“偷吃了陛下御膳?”
这简直是往死了猜,根本不打算给自己留活路似的。
永昌帝:“……”很好,这还套出来不少。
姜棠实在犯困,都没精神看这出好戏,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嘶!”突然,她右手伤一疼,感觉伤处的皮肉都拧在了一起,脸上痛苦扭曲。
永昌帝转头看去,“姜美人怎么了?”
“应该是、手上的毒发作了……我不行了!”姜棠艰难回应,她疼得面色逐渐惨白,忽然就两眼一翻。
瘫在了木椅上。
张御医提醒过,毒素发作会很难受,但她不知道会这么的痛苦。
感觉皮肉在扭曲跳动,浑身的血液疯狂逆流,体内如针扎般疼,连呼吸都有些压抑了。
永昌帝脸色微变,起身下令:“回宫!”
……
“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