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陈笠接过抛来的车钥匙,又看了眼骚包的自家boss,知道他肯定又要去‘难戒’,无声叹气。
陈笠刚来的时候觉得林洋就一妥妥的神经病。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工作生活二分裂又如此精力旺盛的人。
这半个多月本来是没有那么忙的,时间相对松弛。但林洋在工作上有一个癖好:
——随机划出来一段时间,然后把这一段时间里的工作抽驴甩马地赶着做完,剩下的时间就用来疯玩。
上个月只赶出来一天时间,结果玩了个寂寞,可想而知他这个月赶出来的这三天得有多癫狂。
……
灯光肆虐着燃烧,dj在狂然轰炸,酒液像不要钱似的泼洒飞溅,舞池里的人像被抽干了灵魂疯狂扭动。整个空间混沌而迷离,充斥着放纵的狂野和浪荡。
只有吧台右侧最里边的位置里坐着一个与这个氛围格格不入的人。
男人身着一件低调的黑,隐匿在昏暗里,丝毫没有被这放纵的氛围影响。
他左手很随意地搭在吧台,在手腕处从吧台边缘下垂,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勾着一个高脚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摇晃着里面橙蓝相间的液体。
北冥望着眼前这场仿若集体发疯的狂欢,视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最为欢腾的卡座里。
那卡座边上围坐着一群人,应该是在玩着某种游戏,其间爆发出来的起哄喧闹声时不时能掩盖住震耳的音乐。那些人风格不一,高矮黑白或妩媚或清纯,几乎所有类型都被集齐。
唯一不变的是他们脸上的谄媚姿态,七倒八歪的,或做靠、或躺倒在最中间的那个人怀里,任其左拥右抱,手拿把掐。
“你说今晚谁能上林少的床呢?”
右后方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北冥余光扫了一眼,是两个服务生,正在交头接耳。
“不知道,可能是那些人的其中之一,又或者全部。”
“其中之一吧。据说他不喜欢多人。”
“你还挺有研究。不过反正也不会是咱们。”
“你还想卖皮鼓啊?”
“想阿,你看看上过林少床的那些人,哪个不是盆满钵满?我们在这站一晚都赚不到人万分之一。”
……
交谈声隐隐约约不断传来,北冥收回视线,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不可否认那具皮囊很惹眼,从头发丝一直到脚踝都彰显着精致漂亮,但可惜……
北冥视线重新投到卡座,落在那个衬衫扣子几乎全开、笑得放浪形骸的人身上。
……可惜,是个脏东西,令人胃口全无。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