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洲:谢谢。
师大学生:不不不,您别谢。真够受宠若惊的。
白鹭洲向那个学生点了点头作为告别,然后向里走去。
她先沿着泳池找,泳池里的人多得跟下饺子似的,有人还在玩水枪。她经过时,被不止一次滋到过。一圈走下来,发尾都湿得向下滴水。
有些上过她课的学生看见她,会一脸惊讶地磕巴着和她打招呼。但更多的学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在酒精迷醉中、昏暗灯光中的错觉,瞥她一眼便大笑着继续玩了。
在泳池走完一圈的时候,白鹭洲没找到池柚,但先找到了黎青和宋七月。
也不知道宋七月这个外校人是怎么混进来的。她泡在泳池里,趴在边上喝酒,喝多了,已经晕睡了过去。黎青正蹲在岸边,将湿漉漉的宋七月抱出来。
黎青一身衣服本来是干的,抱住宋七月,也将她自己弄湿了。但她丝毫不在意,全部注意力只在宋七月身上,小心地护着宋七月的脖颈和头。
泳池的水淹在她的衣服上,她身上一直有的那股消毒水味被浸得浓了一些。
白鹭洲走到跟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黎青,踌躇片刻,选择直接问问题。
打扰了,你见过池柚吗?
黎青对白鹭洲的出现似乎不怎么意外,应该是宋七月和她通过气了。
她抬眼看了下白鹭洲,说:刚来的时候见过,后来走散了。白教授,在这儿找人恐怕不容易,要不等明天,等池柚回家了你去她家里找?
白鹭洲不置可否,只说:我再去找找吧。
黎青便道:她应该不太可能在楼里,你沿着舞池、酒台、还有那边的休息区找一下试试看。实在找不到的话,你可以去喝杯酒。
白鹭洲:谢谢。
黎青:白教授。
白鹭洲正要走,听到黎青又唤她,便停下来。
黎青将宋七月放进藤椅里,掸了掸身上的水珠,看着白鹭洲,你要是回心转意了的话,可能得抓点紧。
白鹭洲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黎青轻轻地笑了一下,就是这意思啊。
白鹭洲:没有详细一点的解释?
黎青:没有。
黎青偏了偏头,锐利的目光审视着此刻的白鹭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