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万的手冰凉,激得祁悦良一激灵,他就像见鬼一样蹦起来,大惊失色指着殷万:“穷酸鬼,你干什么?”
殷万一脸平淡:“我在顺从你。”
祁悦良两颊绯红,身上犹残留着殷万掌心的温热。
本来正好好调戏着殷万,结果变成被殷万随便一触就跳脚的破防样,祁悦良怒瞪着殷万,大声说:“我的身子那么金贵,你这个贫民窟的穷小子怎么配碰我?”
“对不起。”殷万简洁道歉。
殷万的抱歉来得猝不及防,祁悦良下一句指责的话堪堪憋在嘴里,他从殷万身上起来,站在地上铺的长绒毛毯上,拽着自己衣服下摆:“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吗?谁知道你的手碰过什么东西,肯定细菌一大堆。”
殷万说:“我没有传染病。”
“你说没有就没有啊,万一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皮肤病,我被你传染了怎么办?”
“我很干净。”
“谁会说自己不干净?”
“那你想怎么样?”殷万坐起来,随意地接一句,在他看来,祁悦良的这些举动很像小孩子的小打小闹,根本不用费心去迎击。
殷万看了眼客厅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晚了,要不然明天再接着玩?”
“……玩?你以为我刚才都是在玩?”祁悦良一肚子火气,他心里想的是让殷万露出害怕秘密被发现的惊恐表情,谁知道话也说了,嘴也动了,殷万还是毫发无伤,甚至还有心思看时间提醒他该睡觉了。
该死,就像什么事情都影响不了殷万,之前是,现在也是,无论有没有发现那本日记本,殷万永远一副冷漠无畏无惧的脸,内核十分稳定。
偏偏这块上好的料子有个人生污点。
喜欢同性这件事,并不会光彩。
对殷万来说,更是不能被发现的秘密,祁悦良心里阴暗地想,只要他掌握了这件事,就等于掌握了殷万,更何况,他就是殷万求而不得的人。
殷万对于他,不过是个随手可亵玩的玩物,祁悦良要做的就是,将殷万轻飘飘勾到手,再狠狠丟入烂水沟,然后一辈子不复相见。
这就是妄想觊觎他的下场。
想到这里,祁悦良瞬间消气。
他不应该因为玩具而动怒,不听话的狗狗出手教训一下就好。
祁悦良思维转变后,心情大好,他带着浅浅的笑意,左膝跪在殷万腿边的沙发上,没说一声就把手探进殷万的衣服,抚上腹肌,像一条滑溜的泥鳅。
殷万绷紧身体,却没拒绝。
祁悦良感觉他这不是惩罚殷万,是在惩罚自己,这样并不能羞辱殷万,不过他目的也不是羞辱,他想钓殷万。
可问题是,他钓技一般般,也不知道该怎么钓,殷万又是个冷性子,给出的反应如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