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浔难得处理完政事,早早就来了乾清宫,此时端坐在榻上,身姿笔挺,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
谢知意随宫女踏入西配殿,摇曳烛光,为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覆上一层梦幻薄纱。
她肌肤胜雪,双眸仿若藏着浩瀚星河的幽潭,流转间,风情万种,勾人心魄。
萧浔眸色微深,一抹极难察觉的惊艳转瞬即逝,他下意识坐直身子,原本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手悄然收紧。
转瞬,他便恢复一贯的从容,神色沉稳依旧。
“知意……”他开口唤道,声线低沉平稳,可那微微上扬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心底的丝丝波动。
“妾身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谢知意款步上前,行了一礼,声音温婉。
萧浔轻轻抬手,示意她免礼,“不必多礼,过来坐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平日里处理朝政时的冷峻截然不同。
谢知意依言,缓步至萧浔身旁坐下,
萧浔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这般姿容,置于此殿,连烛火都失了颜色。”
谢知意面对萧浔的调笑,双颊染上一抹晚霞般的嫣红,“谢陛下夸奖,这与生俱来的容貌,知意着实该引以为傲。”
萧浔闻言,不禁笑出声,手指顺着她的下巴缓缓滑落,划过细腻如脂的肌肤,“你这性子,倒是有趣。旁人得了夸赞,皆是谦逊有加,偏你如此坦然。”
他的眼神愈发深邃,其中的兴味愈发浓郁。
“陛下圣明,知意以为,若一味自谦,反倒显得虚伪。这上天赐予的美貌,本就是知意的福气呀。”谢知意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萧浔目光灼灼,凝视着谢知意,轻声问道:“如此佳人,这‘知意’二字,又是怎样的由来?”
谢知意轻声启唇:“夏国深受大虞庇佑,仰仗大虞之威,方能保百姓安康。两国虽有主藩之别,然情谊深厚,往来不绝。妾身母妃深知,维系两国和平,于夏国而言意义非凡。故取‘知意’之名,盼我能领会大虞之恩意,明白两国从属之义。”
萧浔听着谢知意这番话,只觉趣味盎然,爽朗一笑,有了几分想要与之多聊聊的兴趣。
他兴致勃勃地开口:“听闻知意擅书法,朕近日得了一幅前朝名家的字画,笔触精妙,意蕴无穷,不知知意可愿与朕一同品鉴?”谢知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本就痴迷书画,当即满心欢喜,不假思索地应道:“能蒙陛下垂青,一同赏鉴佳作,实在是知意莫大的荣幸。”
萧浔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扬声吩咐守在外面的太监,把画拿来。
画拿来之前,萧浔继续跟谢知意闲聊,“知意可知民间有奇人,能凭一张薄纸,折出活灵活现之物,甚至能如鸟儿般在空中飞翔。”
“妾身不知,陛下是不是曾见过?虽说耳闻不如亲见,但耳闻也能一解心中好奇。陛下所言,仿佛是天方夜谭中的奇技,若真有此等能人异士,想必其智慧与手艺皆非凡品,令人心生向往。”谢知意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惊叹,她素来喜欢这些新奇有趣之事,更何况是出自帝王之口的奇闻异事,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萧浔见她这般反应,兴致更高了:“朕幼时有幸见过一回,那人折了只骏马,迎着风一抛,竟好似真的奔腾而去,至今想来,仍觉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