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示意寒露将礼物呈上,石玉晓接过礼物,打开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玉镯真是精美绝伦,色泽温润,通透如冰,实乃稀世之宝。恪靖公主真是有心了,如此厚礼,让慈真如何敢当。”
谢知意轻笑,“慈真公主喜欢便好。”
石玉晓看了侍女一眼,侍女捧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是一串由各色宝石串成的项链,每一颗都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异常华丽。
“恪靖公主,此乃我国特有的宝石项链,常上贡给大虞皇帝,每一颗宝石都经过精心挑选,再由能工巧匠镶嵌而成,愿它能为公主增添几分光彩。”石玉晓语气里满是自豪。
谢知意夸奖道:“难怪如此巧夺天工,流光溢彩,慈真公主真是有心了。如此珍贵的礼物,恪靖定当珍视。”
两人交换完见面礼,气氛更显融洽,石玉晓笑问道:“恪靖公主以前去过大虞的京都吗?”
“未曾。”谢知意眸光微闪,“慈真公主去过大虞京都?”
“三年前,我随长兄去送贡品,进了宫,还见过当时还是晋王的皇上。”石玉晓垂首抿茶,脸上透出一抹红晕。
看她这含羞带娇的样,谢知意便知,她这是对当时的晋王,如今的皇上,芳心暗许。
据陈进忠送来的消息,石玉晓是五个和亲公主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今年十四岁。
三年前,她才十一岁,她就......
还真是一个早熟的小姑娘呢,谢知意暗自感叹,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温和地问道:“那慈真公主对大虞京都的印象如何?可有什么特别难忘之处?”
石玉晓抬起头,眼中满是憧憬与怀念的光芒:“大虞京都繁华异常,建筑宏伟,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尤其是那皇宫,更是金碧辉煌,气势磅礴。我虽只是匆匆一瞥,却已深深印刻在心底。”
说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又低了头,声音细若蚊蚋,“至于难忘之处,自然是……是晋王,哦不,是当今皇上的风采。他龙章凤姿,威严中又不失温文尔雅,令人一见难忘。”
谢知意眼中闪过一抹同情,爱上一个坐拥后宫三千的皇帝,注定是个悲剧。
只是她和石玉晓是初次见面,再者她们都要进宫为妃,算得上是“情敌”,她没法去点醒石玉晓,估计也点不醒石玉晓。
毕竟,情之一字,最是难解,又岂是三言两语便能轻易拨开的迷雾呢?
“慈真公主有幸得见天颜,真是福气不浅。”谢知意勾唇浅笑,眸色却是淡淡的,并无笑意。
“能得见皇上,确是玉晓此生之大幸。日后进了宫,若能为皇上添上一男半女,那才是玉晓此生最大的福分了。”石玉晓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向往与期盼。
谢知意眉梢微动,和亲公主极少生育子女,石玉晓这个愿望,怕是难以实现。
且不说后宫佳丽众多,各个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得到皇上的宠幸与眷顾,单就皇室对于和亲公主的子嗣问题,往往也是复杂而敏感的。
但这些话,谢知意并未说出口,“祝公主心愿得偿,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多谢。”石玉晓眉开眼笑,没有一丝察觉到谢知意话中的深意。
她沉浸在即将成为皇妃的美梦中,仿佛那金碧辉煌的宫殿、繁花似锦的后花园已经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