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喜欢姓冷。”
“嗯?喜欢什么?”
“喜欢姓冷。”
“怎么不说喜欢老公。”
“不要。”
舒雁擦眼睛。
“眼睛都红了,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多么熟悉的质问感觉,不过这会的冷栖寒要温柔得多。
“觉得难过。”
“怎么难过了?”
舒雁零碎地说了家里的事,对舒作纶的感情。
不喜欢父亲,又觉得父亲可怜,血缘这东西就是这样,斩不了。
冷栖寒点了一支烟道:“不难过,你还有寒哥呢,以后还有小鱼,我们会有一个家,家里东西都给你,你爸那点小橘子别要了啊,乖。”
“哼!”舒雁撅了嘴,是小橘子的事吗。
“老人家思想固执,不是寒哥狠心,或者给他点教训也好。”冷栖寒说。
冷栖寒这类人,能轻易从规则中找到自已的位置,并奋力挤到顶端。
对于这种,怎么说呢,小家小烦恼看得比较淡。
如果对方不是舒雁,他会觉得很蠢,并且不愿意多听一个字。
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以后舒雁又不会跟两老人过一辈子,钱就能解决好多东西。
但是舒雁就是缺钱啊,小人物的心酸和不安谁懂?
“是不是钱不够?”冷栖寒问。
舒雁摇头,找个人说完了,也没那么生气了,他说:“你这会几点了啊,吃饭没有?”
“下午四点多,比你那儿早六个小时。”
“是不是刚到,那你休息会儿吧,我去看着点我爸。”
“行,别难过了,有什么事儿给我电话,都开机着。”
舒雁再进到病房,舒作纶睡着了,老人脸颊瘦削,皮肤黝黑,舒雁又想哭。
手机又响了,是老妈。
舒雁深吸了口气才接了电话:“妈,手术出来了,我爸睡了呢。”
杨小兰在电话里骂,骂舒作纶,骂舒鸿一家。
“得花多少钱?”杨小兰骂完问。
“先交了一万二,剩下的还得看……”
听到这么多钱,杨小兰又骂,骂着骂着哽咽起来。
“妈,哭啥呢,没事儿,这个钱我奖金够用。”
“让你大哥一起承担。”
舒雁想起来上次舒鸿跟他微信算钱,他说:“费用出来我发给大哥。”
“你们衣服什么的都没带,怎么弄,晚上冷不冷。”
“医院里有暖气,有被子,你别担心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在给你电话。”
接着舒鸿也来了电话。
舒雁不想接,摁了后给他发了个信息,算是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