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逆期到了,舒雁睡着前脑袋里闪过这句话。
“你咋这么小就说谎?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爹偷了肉去看他大姐?”
“你上次给我说的!”小孩子声音委屈。
“呸!”
舒雁觉得脸上都是口水,家里板凳上坐着大哥,他爹。
吐口水的是他妈,舒雁羞愧又委屈,抬起胳膊擦脸。
越擦越疼……
灯光刺眼,舒雁慢悠悠转动脑袋,他忘记了身在何方。
大脑迟钝,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已在公司宿舍的上铺。
伸手一抹,脸上都是泪水,没用死了!
他生气地想,去拼个你死我活吧!
马亮不在,啥时候开的灯?他记得睡觉的时候天是黑的。
这一夜马亮狗逼都没回来。
第二天早上去公司,同事问怎么了?
“跟马主管打架了。”马亮凶神恶煞地瞪他,他面无表情。
周会结束,老板叫他去办公室。
舒雁有气无力:“马主管认为我勾引了江荻,所以打了我,我打不过他。”
这平静的音调里藏着一丝告状的委屈,他生来胆小,有这点勇气始于林阳。
后来生活里有张坚,昨晚他半夜醒来后一直没睡,想了这些年的很多事。
或许他该再豁出去一些吧,谁都来欺负他的话,以后要怎么办呢?
实际上他办法就少,脑袋里都是杂乱无章的毛线疙瘩,以前有个人帮他捋一捋。
以后没有了。
“你有……做他说的事?”邢离离问了一句,不等舒雁回答又道:“你跟江助理还有冷总到底怎么回事?”
这样不在重点的问题让舒雁有那么点难过,停顿了片刻,他老实地说了所有。
“冷总后来没再找你了?”邢离离问。
舒雁摇头,没有人会关心他会如何,心沉到了肚子里。
“舒雁,你是个成年人,什么事对你有利,什么是无用功,应当有个甄别……其实社会上的事不是非黑即白。”
“上次说的订单,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联系冷总吗?”
舒雁答不上来。
邢离离耐心道:“你知道我业务部的人为什么都是女孩子吗?”
舒雁也答不上来,自从邢离离话题重点转移,不再关心他跟马亮的案件后,他就心不在焉了。
也许报警闹一闹呢?或者偷袭回来?思绪又远了。
想逃离这个办公室,老板有什么义务管这些破事,对!她要的是订单!
“因为女孩子有她们的优势,见客户不至于被人拒之门外,男人心再恨,骨子里有那么点对女性的怜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