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雁跟老板、胖老头排坐在左手方,江助理在姓冷的右手方。
他们聊的舒雁不懂,江助理是个玲珑人,偶尔问几句舒雁:学校,家哪儿的,又说你们那里的兔头很不错云云。
中途老板让舒雁敬酒,舒雁接到命令第一反应是:该说啥?
这会繁杂的祝酒词忘得一干二净,舒雁端着酒杯起身,从邢离离身后绕过去,停在冷总的左侧,有些结舌。
“敬冷总一杯,初次见面幸会,祝冷总生意兴隆。”尴尬的两秒钟过后,大脑它勉强干活儿,舒雁完成任务。
回座位后,舒雁抬眼,发现冷助理在笑,他有些囧,也回了个笑后敬了冷助理一杯。
桌上老板说过不用跟她喝,自已人要保持战斗力,舒雁偷瞄了一眼胖老头,人正在跟冷总说话。
偷偷吐了口气,舒雁打算放过自已,少喝点吧,他有些晕了。
菜很可口,但是他想米吃饭,奈何大家都没要,他就这么随大流坐着。
“弟弟,加个微信。”冷助理突然支撑着大长腿捏着手机把头凑过来。
人带了副无框眼镜,斯文中带着点蠢蠢欲动的活泼。
邢离离分了个眼神过去,嘴角上翘,身体微侧,风情万种。
舒雁站在洗手间的镜面前愣神,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晕乎乎,看灯光都觉得迷离。
他仰头看了一圈,心想这卫生间大概是个卧室的面积。
又想不知道这会张坚在干嘛,他说回家去苟着了。
又想要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张坚,他在这个公司待挺好,未来也值得期待哇。
饭局持续时间不长,8点多结束,送走冷总他们,邢离离让他打车回去,公司报销。
舒雁点点头,等老板一走他搜索着公交路线往地铁口走。
边走边看城市灯火、昏暗灯影里的高楼。
他没注意的是一辆雷文顿从停车场出口驶出,发动机的轰鸣引起行人驻足,惊叹,举起手机。
“笑什么?”冷栖寒懒散地靠在座位上点烟。
江荻驻足了几秒,看着窗外的人背影道:“怎么给你找了个灰扑扑的小狗崽儿。”
“哼!”冷栖寒也觉得好笑,初生牛犊的天真蠢萌,眼神忽明忽暗的游离,那还是未经尘世污染的莲。
难得一见能在他的饭局上不殷勤讨好,也许是欲擒故纵,他若有所思道:“先看看吧!”
冷栖寒三年前回国,他亲爹已过古稀,原配去世,家里的营养师扶成正宫,他妈却进了精神病院。
花了三年时间,实权才到他手里。
那些贪图的人啊,让他们拥有过在失去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失去,且是慢慢失去。
“你是找知冷知热的人陪伴,也不用太刻意讲究背景学历。”江荻正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