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和义从们也回到了公孙瓒营地。
“明廷,吾等遇了大股贼人,玄德大兄……大兄……被杀了!”
简雍的演技明显比张飞强多了,眼泪都飚出来了。
那些义从也在旁边微微点头。
“什么?”
公孙瓒猛的起身:“怎会如此?你们在哪儿遇到的贼人?”
“上游五里……”
简雍说着说着泣不成声,看起来很是伤心。
“就在上游五里处的河湾,至少有六七百人,我们没法救援,只能撤回来……”
义从们向公孙瓒回报着,一边说一边瞟正在痛哭的简雍。
“来得这么快……”
公孙瓒皱着眉头看了看简雍,又看了看义从们:“玄德真的被杀了?”
“确实是战死了,胸口被长矛穿透……”
义从们比划着,表示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宪和……宪和,节哀……”
公孙瓒转头拍了拍简雍:“宪和赶紧去邹督军营里,请他们前来支援,一举灭了贼人,为玄德报仇!”
简雍抽泣着点头,小跑着去了拒马河军营。
这演技明显比当初受笞而喜的时候强多了。
深夜,拒马河军营开了门,有数百人举着火把涌出,奔向拒马河上游。
公孙瓒也向各家大户都发了通告,说刘玄德战死了。
但除了卢家之外,似乎其它各家都不怎么在乎刘玄德死不死……
只有卢家派出了家兵,也往上游搜寻而去。
……
“严纲为何还没过来?既然太行贼到了,那他也该来了啊!”
公孙瓒正在发脾气:“眼下此处已全不设防,他却连个消息都没有……”
“伯珪大兄,伯纪兄原本就是计划明日来此的,是那刘玄德早死了一天……那刘玄德见了人便冲过去要抓活口,太行贼总不能等在那儿让他杀……”
一个义从解释着:“不过,眼下咱们动手也够了吧?”
“吾等灭杀之肯定不难,难的是不能露了相啊……只能让太行贼先动手,吾等配合行事。”
公孙瓒叹道:“可太行贼又只和严伯纪相熟,他不在,吾等无法与那些贼人联系,怎么让太行贼立刻动手?”
“唉……若不然,某等先放火烧了那军营?太行贼须得也不傻,见了火起,总会动手的。”
义从出了个主意。
“那……也好。”
公孙瓒点头。
不多时,拒马河岸的邹靖本部大营起了火。
……
与此同时,卢家庄园。
“你怎么单独回来了?九尺呢!”
刘备的脸色也很差:“北新城烧掉了吗?!”
“九尺说郎君向来仁厚,说想尽量不杀人办成此事……”
张百骑并没有添油加醋,如实回报了。
“九尺这蠢货,他怕是会死在太行贼手里,仁厚不是这么用的!你不在北新城,九尺多半烧不掉城……若是让太行贼得了北新城,那公孙瓒就不会上当了……”
刘备气得咬牙切齿:“去给张飞传令!让他退回来,大好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