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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穗安看了一眼之后?,就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梁湛南赶紧帮她拍了拍后?背,“小?安,你没?事吧!要不然,你别看了,反正?一会思乔会跟我们说尸检结果。”
时穗安摇摇头,“我没?事,就是猛地一看到这么血呼啦吃的画面被刺激到了,我缓缓就好。”她接过梁湛南递来的水漱了漱口?,冰凉的水进嘴的一瞬间,时穗安就被刺激得清醒了。
手在外面放了一会,被冻得冰凉,她直接捂到了脸上,“唔!好凉,我现在很清醒。”
她一扭头就看到林越在另一边吐得昏天暗地,好像比她还严重,她走过去问:“你还好吗?”
林越蹲在地上,闷闷地说:“不好,刺激大发了,我不行了,我看不了这样的场面,你们去看吧!”
司程把水递给?他?,“那你在这慢慢吐,我先过去了。”
“.........”林越心想?,你说这样的话真的合适吗?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好兄弟?
“我们也先过去了,一会跟你分享最新线索。”时穗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越算是看清了,原来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也不过如此。
他?们三个人走到尸体旁边的时候,吕思乔正?站在那唉声?叹气,“你们看他?的腿,真的是.........,无话可说。”
尸体的左大腿根部有一个巨大的环形创口?,时穗安猜测那应该就是刚才绑绳子的地方,因为被绳子牵拉造成了很深的伤口?,看起来恐怖极了。
司程凑近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思乔,这还能看出什么吗?这尸体都?快成糊状的了。我估计他?妈过来都?不一定认得出他?是谁。”
“尸体虽然不会说话,但已经存在的证据不会消失。”吕思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指挥着他?们三个人说:“你们去帮我去湖里取些水来,把尸体上的泥巴都?给?冲掉,我需要看得更清晰些,才能知道尸体想?传达给?我们什么信息。”
司程点点头,从钓鱼大叔那里接了个桶,从湖里提了一桶冰水浇在了尸体上。
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尸体的大致情况,死者是一个男人,但尸体被破坏的很严重。尤其?是腿部的情况,简直是惨不忍睹。那是一个以股骨为核心的巨大伤口?,使得死者的肉与骨之间被切出了一个贯彻到底的环形伤,看起来恐怖又凄惨。
吕思乔指着那个伤口跟大家说:“你们看,这个创面很苍白,没?有生?活反应痕迹。”
“啊!”时穗安不太明白地问,“那这代表着什么?”
吕思乔没?有嫌弃她小?白,详细地解释道:“代表着这个创口是死后形成的。我猜测这个创口?是刚才渔船牵拉形成的损伤,属于是死后?伤。”
梁湛南蹲了下来,提问道:“意思就是这么大的伤口?是刚刚才弄的吗?不是他?刚死的时候弄的?这渔船的拉力有那么大吗?”
“你这倒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吕思乔又凑到伤口近处仔细地看了看,随后?她抬起头对着几个人说:“不是简单的拉伤。”
“怎么说?”司程也蹲下了身子。
她指着股骨的地方给?大家看,“你们看这地方,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们几个围着蹲在一起,头抵着头看那个伤口?。
时间大概过了两分钟之后?,时穗安抬起头,尝试着说:“我觉得.........,这骨头是不是被切过啊!你看这上面有划痕。”
吕思乔点点头,她指着股骨位置,接着说:“你们看,这个伤口?切的很整齐,创口?内的血管也断的整整齐齐,这样的伤并不是渔船牵拉所能形成的,而是刻意切成的。也就是说这个伤可能一直都?在尸体上,不是刚才形成的。”
梁湛南指着那些细细密密的切割痕迹,问:“你的意思是这些切割伤都?是尸体自带的?是凶手造成的?为什么不是刚才渔船的螺旋桨造成的损伤?”
吕思乔摇摇头,她指着伤口?说:“这些细细密密的伤痕不可能是螺旋桨造成的,因为这样的小?伤口?看起来更像是刀割的。从这个股骨的切割痕来推断,这个致伤工具应该很锋利,且体积不大。”
“嗯?锋利且面积不大?水果刀?”时穗安突然发言。
“不好说,有可能。”她思索了一会才开口?,“怎么说呢?你们可以想?象一下,这样的伤口?就像是一个人用一个很锋利的小?刀一刀刀地切割大腿根部,他?应该是想?把这具尸体分割了,才会形成这么多的切割伤。”
司程听完之后?,顺口?问:“切割?分尸吗?是分尸的意思吧!”
时穗安接着说:“既然凶手都?准备分尸了,那为什么现在尸体还是完整的?这不科学啊!难道是分着分着太累了,他?一气之下罢工,不想?再分了,然后?直接拉到这荒郊野岭抛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