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可是潜意识里的小动作骗不了人,他的腿抖了几下,这让时穗安觉着他们家肯定有问题。
彪哥的家在村子的最东头,是一个老旧的平房,院子里的草长得都有半人高了。他应该是不常回家,导致整个房子一点人气儿都没有,看起来破败又阴冷,像是荒废了很久一样。
林越推着彪子往屋子里走,并把他绑在了一个木凳上。他招呼着徐舟说:“徐舟,你来盯着他,别让他跑了,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
时穗安跟司前程已经开始搜寻现场了,这屋子里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目及之处可以说是空空荡荡、毫无遮掩。
客厅里只有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桌子旁边放了一盆发财树。这树竟然还活着,这彪哥还挺迷信,也不知道发财树有没有给他带来财。
屋子靠墙的地方摆了半墙的泡面、几箱啤酒。玻璃茶几上沾着厚厚一层污渍,到处都是抖落的烟灰,吃过的泡面盒,喝了半瓶的啤酒,随便堆在客厅里,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卧室里有一张床,地上扔了很多烟头,床单上有几处被烟头灼烧的痕迹。这情况一看就是一个单身且不爱干净的男人的卧室,时穗安在卧室里随便翻了几下,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就出去了,她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她一出卧室,就看到司程半趴在地上盯着一处看,引得林越和她也都围了过来。
时穗安蹲下身问:“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她顺着司程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花盆上有血迹,不由得惊呼:“呀!这是喷溅形血迹。”
林越立即捧场地说:“穗安,你厉害啊!连喷溅状血迹都知道。”
时穗安瞥了他一眼,“小伙子,你瞧不起谁啊!”
司程从地上站了起来,跟他们俩说:“花盆没有挪动过的痕迹,以这个高度来说,花盆上的喷溅状血迹应该是受害者躺在地上被弄出的血迹,我感觉像是分尸所致。”
时穗安点点头,“既然分尸了,那么他们家肯定还会有其他的痕迹。例如:分尸后的尸体残骸、分尸的工具。”
有了方向之后,他们对这个屋子展开了地毯式搜索,时穗安一点点地趴在地上找线索。
不一会儿,林越就站在院子里吼道:“兄弟们,快过来啊!有新发现。”
时穗安和司程赶紧跑到了院子里,他们几个人看着烧烤炉里的各种碎骨对视了一眼。
时穗安指着一个小骨头说:“这是人的骨头吧!是吧!”
虽然她也没有见过人骨,可她直觉这就是人的骨头。
林越指着某个碎渣说:“这是牙齿残骸吧!咦!有点残忍又有点恶心。”他躲到时穗安身后,夸张地说,“小安,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时穗安很想翻个白眼,她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大得多的中二大男孩,“哥们,你那发型、发色都不允许你示弱,你这可是大哥的标配。”
“我这是.........”林越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唯恐破坏发型,很认真地说,“我这是虚张声势,越缺什么就越爱表现什么,你懂不懂?其实,我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大男孩。”
司程一把拉开了林越,不耐烦地说,“你别做作了,你问问那些被你打的人信不信?”
他对着那一堆骨头拍了个照,“这极大可能是小彬的尸骸了。”
时穗安指了指屋里,“走吧!进去审审这个社会哥。”
他们三个人拉了这家里唯一的一个凳子,时穗安看了他俩一眼,然后很自觉地坐了下来。
“升堂。”林越又拿起了那个台球杆在地上敲了几下,然后很夸张地说:“威武!”
“.........”时穗安刚想翘二郎腿,被他这一嗓子又给吓回去了,她转过头瞪了林越一眼,林越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她立即收回了视线,不想搭理林越那个神经病,她轻咳一声,厉声问:“彪子,你是怎么杀害小彬的?”
彪子一脸倔强,他梗着脖子说:“我没有杀害他,你们怎么能证明是我杀的他?”
“是吗?那你看看这些是什么?”司程把刚才拍的照片摆到了他面前。
彪子瞄了一眼,镇定自然地说:“这是什么?这不是骨头吗?”
司程冷着脸说:“对,我们已经鉴定过了,这就是小彬的骨头,你给点解释?”
彪子一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地看了他们一眼,“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坚定的?”
“我们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你不用狡辩了,还是想想怎么赎罪吧!就你这杀人犯还想发财?”时穗安嘲讽味十足地说。
“你是在想怎么编瞎话吗?我劝你还是省省,我们既然已经能找出那是小彬的骨头,就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林越用台球杆敲了一下彪哥身后的凳子,彪哥被震得抖了抖。
彪哥抬起头,盯着他们三个人好一会,眼神狠戾又仇恨。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