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切都是误会,黎听遥瞬间陷入羞愧与难堪的自我煎熬中,红着脸把自己重新埋起来,又忍不住为自己开脱。
其实还是秦徵的错吧,任性妄为,做事之前从来不和他好好商量。
秦徵眼看他又开始自闭了,赶紧追问:“喜欢哪套房,给个准信儿啊。”
黎听遥埋着头,矜持地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赠与协议上:“嗯。”就这套吧,协议都拟好了,挑来挑去显得他多矫情似的。
“行!”秦徵大获全胜,冷不丁头一伸,脑袋挤到黎听遥两条胳膊中间看他表情,鼻尖都快挨着黎听遥的鼻尖了,“高兴了?”
高兴……吗?
黎听遥也不想情绪转变这么快的,可是他的嘴角真的很难压下去。
好吧,他超级开心。
开心完了,黎听遥头一抬,掩饰性地鼓鼓腮帮子,严肃道:“搬、搬家我自、自己来,不、不用别人。”
人多眼杂,他的秘密指不定就要流传进秦徵耳朵里,还是自己搬家更安全。
“还、还有,”黎听遥更加严肃,“以后,不、不准先先斩后奏。”
就算是好意,他也不喜欢这种一意孤行的好意。
而秦徵眼神一变,忽然又陷入思考——
虽然有饲养家庭,但是要在垃圾堆旁边垒一个秘密小窝。
之后有了更人性化的新家庭,依然还要一个秘密小窝,甚至,他搬运小家当的过程不希望饲主参与,只想要自己单独完成。
这是……流浪狗的习性啊。
秦徵目光凛然:“黎听遥,收起你那些流浪狗的习性,你现在的身份不同,要更有自知之明。”
黎听遥脑袋空空:?他现在什么身份?他是做皇后了还是登基为帝了?
而且,秦徵前句话还在说尊重每个人的生活习性。
他眼皮垂下半截,有些可怜地望着秦徵:“真、真的很像、流浪狗吗?”
他是猫党,能不能做流浪猫?
之前储存在眼眶里的眼泪刚好溢出来一滴,顺着脸颊,一支滚到下巴尖,黎听遥抬手擦掉,继续看着秦徵。
秦徵的目光一直追着那滴泪珠,黎听遥一擦眼泪,他也立即喉咙一动,神色焦躁了起来,疑似发情期紊乱。
门外还站着那么多人,他很多事都做不了,只能抢劫一样抢走黎听遥刚擦过眼泪的那只手,把上面未干的湿痕吻去。
接着,他脑袋顶过去,同时用手掌按住黎听遥的后脑,两个人额心相贴,他轻轻柔柔地安抚,悄悄把称呼都换了:“听听的手,不是用来擦眼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