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尔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又青又白,怒不可遏地瞪着她:“祝清梦,你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已经激进到这种地步了吗?”
祝清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掠过一丝嫌恶:“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点。你放心,等我杀了霍潇然,再来处理你们剩下几个人渣。”
说着祝清梦目光挪向霍潇然,挑了挑眉。
霍潇然见状,脸色阴沉,指着祝清梦破口大骂:“祝清梦!别以为你是郡主就能滥用权力、滥杀无辜!我霍潇然这些年待你不薄,对得起天地良心!你今日就因为我被顾婉骗了,就要杀我?你还有良心吗?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东西!”
“良心?”祝清梦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了一声。她缓缓抬眸,眼底燃起一丝寒意,如同看着几只令人作呕的蝼蚁。
“我就是太有良心了,才让你们蹦跶到今天。”
祝清梦缓缓迈步上前,目光扫视着这些昔日师门“至亲”,嘲弄道:“几位,我来宗门这些年,你们是如何对待我的,需不需要我好好给你们复盘一下?”
她微微抬起手指,径直指向霍潇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师尊,你以‘为宗门做贡献’的名义,将父王赠我的法器和丹药一件件顺走,连一丝愧疚都没有。你让我替你奔波,干尽脏活累活,最后一句‘是师门培养了你’便把一切掩盖过去。可若没有我,霍潇然,你如今又有几分修为?你敢说自己不是靠我堆出来的?”
不等霍潇然反驳,她又猛然看向苍尔容,声音更是森然:“大师兄,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却从不拒绝,吊着我一颗真心,明里暗里享受我的付出。一边周旋在顾婉的温声细语里,一边又死死攀附着我王府的权势,三番五次利用我,替你父亲谋官升爵!”
苍尔容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嗫嚅,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祝清梦冷冷打断。
“还有你,二师兄,你好赌成性,债墙高筑,若不是我瞒着众人替你还清,你早就被人削去手筋脚筋,丢在后山喂狼了。”她轻嗤一声,眼底满是厌恶:“可你又是如何回报我的?你在外人面前提起我,连半分感激都不愿意,反而嫌我多管闲事,给你丢脸?”
她的目光转向三师兄,冷意更甚:“还有你,三师兄,你懒惰成性,宗门没有丫鬟,便把我当丫鬟使唤,连倒茶递水、晾晒衣服都让我来。你老说‘郡主又如何,入了宗门就该和我们一样吃苦’。可笑的是,你自己却从来没吃过一天苦。”
祝清梦微微仰头,冷笑道:“我祝清梦,堂堂郡主,生来锦衣玉食,却为了你们委曲求全到这般地步。可你们呢?”
她目光一转,眼底骤然升腾起滔天怒意,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们辱骂我,说我是宗门的耻辱;你们污蔑我,编排我‘品行不端’,说我淫荡孟浪,秽乱宗门!你们用鞭子抽我,把我打得鲜血淋漓!你们用刀毁了我的脸,让我不敢照镜子!你们甚至废了我一条腿,让我忍受痛苦煎熬!”
她猛地抬手一挥,袖袍在空气中卷起凛冽劲风,眼底杀意滔天:“如今,你们站在我面前,跟我谈良心?”
她冷笑一声,眼底讽意滔天:“你们配吗?”
听到这里,庆王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上前,五指骤然收紧,狠狠掐住霍潇然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霍潇然猝不及防,呼吸顷刻间被扼断,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双手挣扎着去掰那如铁钳般的手指,却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好你个霍潇然!好一个灵辉宗!本王的掌上明珠,就是被你们这般虐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