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弃果然是疯的。
在这种暗潮涌动的情境下,在其他男人的目光直视下,他居然直接这样肆无忌惮吻上她。
她退开半分,他便又向前半寸,像是不许她逃离。
唇分之时,姜初霁呼吸急促。原本嫣红的唇此刻更添几分绯色,恰似沾染晨露、引人采撷的玫瑰。
看得人眸光不可避免幽深起来。
此时旁边几个男人,周身气场都像被寒霜笼罩。
尤其是萧珩,气场几乎冷凝成冰。眼神更是寒如利刃,直直刺向晏弃。
晏弃却一脸餍足,懒懒勾唇,毫不遮掩。
这四个人,无论身份权势谁都不逊于谁。
他们甘愿共处一室,默认彼此的存在,不过是因为都深爱着她,才勉强维持着这表面的和平。
三年未见心心念念之人,谁的心底不藏着浓浓的渴望,谁不想将她拥入自己怀中,谁不想吻她?
晏弃这般当着众人的面吻她,无疑是明火执仗地争抢,赤裸裸地挑衅。瞬间打破了原本微妙的平衡。
察觉到周遭气场陡然间变得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姜初霁抬起眼眸。
她先目光扫过墨池霄、萧珩和裴妄,而后手指指向晏弃。神色坦然,语气带着几分安抚。
“他之前没亲过我,这是第一次,原谅一下吧。”
此话一出,晏弃嘴角上扬的弧度瞬间僵住。
其他人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再看向晏弃时,原本的敌意削弱几分。
变成同情。
搞了半天,这人之前连吻都没有过。
他们其他人,至少都是三年前就已经吻过杳杳的。
特别是墨池霄。
不止是吻过。
姜初霁看了眼暗下来的天色,又摸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难得人这么齐,我请你们吃火锅怎么样?”
其他人当然不会有异议。
只要是她想做的,没有人会拒绝她。
如今,河底捞的生意已经从北鸣扩展到南国,连锁店在南国一经开业便人气爆棚,甚至开通了外送服务。
于是这天晚上,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热气腾腾的火锅摆在中央,香气弥漫全屋。
姜初霁坐在五个男人中间,精致绝美的面容在氤氲热气中愈发动人,吃得很香。
她不给别人夹菜。
要端水,一夹就得夹五次。
胳膊都会累断的。
在她这儿,只有男人伺候她的份儿。
男人们倒没怎么动筷,目光大多落在她身上。而她只顾着吃,面前碗里的食物没断过,也分不清哪块是谁夹给她的。
吃饱后,她摸着微微圆滚的肚子,懒懒靠在椅背:“好饱。”
裴妄声音清冷,目光温柔:“站起来走走,这样会不消化。”
萧珩将她抱在腿上,手掌替她不轻不重地揉着胃的位置。
她歪头看向他:“阿珩今晚不回宫么,明日不需要上朝?”
萧珩动作一顿:“既是国庆之日,就免除三日早朝。”
他怎么可能自己走,留其他人与她独处。
晏弃却在一旁靠近过来,语气略带喑哑,像是蛊惑:“……宝贝觉得撑,做点有助于消化的事情就好了。”
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变得炙热。
她看向墨池霄。墨池霄将她从萧珩怀中接过来,淡淡道:“我让人准备了热水,我抱她去沐浴。”
……
*
第二天直到下午,她才醒来。
除了第一晚,她不知道后面,这些男人达成了何种协议。
反正在那之后,他们都是错开时间单独来找她。
很少再有几个人同时碰面的情况。
因为裴妄和晏弃各自掌管着两个国家,都不能久留南国,大概半个月后就要暂时离开。所以这半个月,他们两个陪她的次数最多。
半个月后,裴妄和晏弃分别回了北鸣和东离,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南国。而萧珩也大部分时间要待在宫里,处理政务。
于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墨池霄陪着她。
有了空闲,她去了一趟亲王府。
萧乾的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