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交易除了几个身边人,无人知晓。
每次杨新过来都是以给她送丹药的名义。
就算旁人看到,也不会怀疑。
知道他俩关系好。
舟言不好拒绝,带着她前往药宗。
药宗是一个小宗门就在天灵宗隔壁,里面聚集的都是丹修,以至于她杀上门,没人能阻挡。
……
药宗
杨新捏着银针刺向青芜手背的经脉,看着他疼得浑身抽搐,笑得越发得意。
“这是刚从七彩蝎身上提取的毒素,这可是排名第七的毒物,可费了我一番功夫才抓到,便宜你了。”
青芜双眼布满黑丝,看起来可怖至极。
“不过是个供人驱使玩乐的畜生罢了!
还敢瞪我?”
杨新见状拿出匕首在他胸口划上两刀。
往伤口处滴入一滴毒液,很快毒液被吸收,黑血顺着伤口流出。
青芜牙关紧咬,额上青筋暴起,却死死不肯发出一丝求饶。
随手用张帕子抹掉血迹,又将刚研制出来的解药倒进去。
很快伤口渐渐愈合。
“啧,果然是天生的药人!”
“也多亏了你这副身子有点用处,能替我试毒,不然早就被扔去喂鹰了!”
对上他极恨的眼神,笑的越发恶劣。
俯身凑近青芜耳边,“你不知道吧?你主人说了你命贱,让我尽管拿去玩,只要别玩死就行。”
青芜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才勉强压下喉间的痛呼。
他说的没错,他不过是棠漓手中一个不讨喜的玩物。
每一次被送到杨新这里,都像是坠入无间地狱。
比起那些五颜六色的毒药,那些没经过提取的毒液更是让他生不如死。
每一次五脏六腑都要经受一次烈火灼烧的痛,四肢百骸更是万蚁啃噬。
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曾经心软救下的人。
“狠毒”都不足以形容她。
若不是当年年幼无知,傻傻的被几句甜言蜜语骗得失了身。
与她彻底绑定,成了她的炉鼎。
若不是有契约压制,他早已将她撕成碎片,生吞她的血肉,饮尽她的骨血。
青芜闭上眼,将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杀意强压下去。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他会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
他再次睁开眼时,眸底只剩下冰封般的冷意,连那刻骨的恨意都藏得极深。
他不想让这个跟她狼狈为奸的恶魔看到自己的狼狈,更不想让他得意。
“啧啧!不错,七彩蝎的毒都能免疫。”
“不知道,几种毒液混在一起……”
“杨新!”
棠漓一脚踹开房门,强压下心头的翻涌,声音冷得像冰。
杨新被突破起来的动静吓得手一抖,杯中的毒液撒出来一滴,刚好滴在他手背上。
他瞳孔剧缩,将毒液一扔,抽出匕首快速将那片皮肉削掉。
“杨新,你好大胆子,敢趁我不在带走我的人。”
赶紧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止血丹,转身刚想怒斥,见是棠漓,脸上立刻堆起笑:
“原来是棠道友,你怎么亲自来了?我这还没开始试药,正想给……”
话未说完,一道凌厉的鞭子朝他抽来。
杨新惨叫一声,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炼丹炉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你…”
棠漓不等他再说,闪身到他跟前,再次扬鞭。
一鞭两鞭…
直到将人抽到无法开口求饶,才停手。
棠漓几步冲到石床边,颤抖着手去解青芜身上的绳子。
青芜却猛地偏过头,避开她的触碰,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饰:“别碰我!”
“青芜,”棠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这次我是来救你的。”
青芜冷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嘲讽:“救我?”
“把我害成这样的人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