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当初威胁我要钱的胆子哪儿去了!我跟你说,这个世界就是狗屁,有钱人随便霍霍人命,把人逼死了也没事。没钱的就活该吃苦坐牢,我就不信了,我就是干他娘的!”
“哥,你越说越离谱,谁逼死人了?警察就不管?”
“管啊,可他没有证据啊。“邓浒平拍拍自己的胸脯,“证人就剩下我一个了!我告诉你……”邓浒拽着方浩远,把他的耳朵拉到嘴边,“那个叫封繁的就不是自己跳的楼,他说东方刈偷了他公司的专利,他要告东方刈。”
方浩远眨眨眼,手塞到了口袋里。
邓浒道:“他当时在楼顶,想要直播揭露这件事,刘荣时一边安抚他,一边给东方刈打电话。东方刈很快赶过来,他对封繁说,你都破产了,搞直播,有几个人会相信。
那些媒体要的是流量,你觉得一个破产的公司老总胡乱攀咬,还是一个蒸蒸日上的企业被攀咬后再证明是清白的,哪个更有流量。
你也是玩资本的,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该为你的老婆孩子想想。我收购你的公司后,会给她们股份,她们以后会生活的很好,你活着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如果你执意要活着,她们今后是什么样子,可没人敢保证。
东方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封繁身边,我根本就没看清他干了什么,封繁就掉了下去。事后东方刈就走了,刘荣时拿扫把和拖把处理了东方刈留下的脚印,让我们三个踩乱。
不但给我们下了封口令,还跟我们演练了一遍,如何应付警察。事后又给了我们每个人二十万封口费。警方没有查到证据,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朱千、古小龙和刘荣时都死了,知道这事的就剩我一个了。”
邓浒抓着方浩远的肩膀,“兄弟,今晚报了仇,我就去自首,你别劝我,这口气必须出!你回去吧,别跟着我了。”
方浩远没有动,等他走远,悄悄在后面跟着。
邓浒喝多了,走路摇摇晃晃的,他真的朝马立山家走去。快到小区的时候,在给树砌成的小花坛边上硬扒拉下一块砖。
方浩远本想夺走,想了想,没有去,继续跟着。
看他进了单元楼,怕引起怀疑,方浩远跟他隔着一层楼梯,他看不到自己。
方浩远听到了敲门声,接着门开了,听到一声惨叫。
方浩远急忙跑上去,马立山捂着脑袋躺在地上呻/吟,鲜血流了他一整张脸。
葛真真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怔怔地看着邓浒。
邓浒拍了一板砖,气出了不少,“你他妈的敢偷袭老子,我告诉你,我就是搞了你老婆,是你无能,怪不得别人!”鲜血刺激了他,他扬起手,要拍第二砖。
方浩远准备拦住他,葛真真先抱住了他,“别打了,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