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可能觉得我们还年轻,现在还不成熟什么的,其实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不管叔叔您信不信,或者觉得我有点神神叨叨的。”
“您放心,哪些事能做,哪些事现在不能做,我可以跟您保证,我不会越界,哪怕她看不上我,我也不会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的。”
“叔叔您先听我说完,大学是个小社会,要么玩废了,要么借着东风能起来,我对未来都计划好了,您是早些年的大专高材生,我觉得您能懂我的意思。”
洛山河讶异道:“你真的只有十八岁?”
陈夜摇摇头,“十七,过了年才十八呢。”
“叔叔,我有些话想跟您说,您先别跟我急。”
洛山河点点头,“只要你别跟我说高中毕业就结婚就行。”
陈夜讪笑一声,“我还没追上您女儿呢,我倒是想。”
说完他轻叹一口气,这些话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告诉洛山河的。
有些事,洛红鲤还是不知道的好。
“叔叔,收手吧,能辞职,最好尽快从山城药业离职,您从公司偷氯仿的事,可能会背上更大的锅。”
洛山河手里的烟掉到地上,这事就连老婆和女儿都不知道,这小子怎么...
他都是说是从药厂内部购买的。
可个人怎么可能卖给你氯仿,这东西是不可能卖个没有资质的个人的。
“小陈,你,你都从哪...”
“叔叔,放心,这事我也是从一个饭局听到的,王天龙您知道吗?”
“山城重工建设公司董事长?那个山城首富?”
陈夜点点头,“嗯,我那天晚上去做兼职,无意间偷听到的,他正跟一个药企老板吃饭,那个药企老板说从厂里发现一个小老鼠,专门偷药的,但他没管,就想再等等,等他偷的多了,连他的老鼠窝也端了。”
“还说把他贪污的事也甩到小老鼠身上,已经再让人着手准备怎么诬陷了。”
“我听到了您的名字。”
轰!
洛山河脑袋一片空白。
还往后退了两步。
如果是真的,他去坐牢,谁给老婆赚医药费,谁来养红鲤?
家破人亡?
陈夜则忐忑的看着未来岳父,这么狗血的理由,他应该不会怀疑吧?
“那个什么,叔叔,我因此得了不少好处的封口费,无相斋您应该知道,以后是我的了,所以,只要您辞职,就没事了。”
“无相斋的收益,我想拿出来一部分给嬢嬢看病。”
柳暗花明。
洛山河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十七岁小子,不是,王天龙和他老板,就这么简单被你威胁了?
怎么好像哪里不对劲呢,但他又说不上来。
“小,小陈,我,你这,你认真的?”
陈夜见他还不信,拿出了前几天就让人做好的名片,“叔叔,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嬢嬢病情恶化,需要去医院透析,您这边钱不够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只要报小鲤鱼和我的名字,就能从前台取钱。”
“我曹,叔叔,你别激动,我喘不上气了...”
洛山河松开陈夜的衣服,“说,你把我家小棉袄怎么了,你不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吗,她怎么会把自己乳名告诉你?”
陈夜苦口婆心的解释道:“叔叔啊,我真没说谎,我说的没追上,是没正式谈,没有干出格的事,又不是陌生人,我们是同桌啊,有些小秘密很正常吧?
而且,您也不希望嬢嬢因为没钱治疗...”
洛山河的个子比陈夜矮半头,身体听壮硕的,这就好解释,为什么洛红鲤的身高能这么出挑达到一米七了。
他叹了口气,关心道:“那王天龙能放过你?那些有钱人能...孩子,你,你不该拿啊!”
陈夜大义凛然道:“叔叔,我就算死,我也不想让红鲤失去父母啊,您想想,如果我没偷听到这事,您去背黑锅坐牢了,嬢嬢没钱治疗去世了,红鲤一个人孤零零的,她还能有活下去的心???”
“让她守着你们这座曾经温馨的小家一个人流泪?她会死的。”
洛山河紧咬后槽牙,咽了咽口水。
陈夜继续忽悠,“叔叔,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啊!东西我都拿了,无相斋现在来看,还是个印钱机器啊,东西我可以还回去,但嬢嬢的病,等得起?”
“这个钱,我必须得拿?”
“是的叔叔,必须拿!我现在一个人提心吊胆的,到时候真有点什么事,我也好有个人商量啊。”
“呼~~娃儿,叔叔谢谢你,这钱,算叔叔借你的,年底拿完年终奖,我就辞职,我会偷偷从其他渠道那些氯仿补上厂子的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