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早料到他会是?这德行,干脆对耳机另一边的裴迁说?:“他说?他和方?澜是?情人?关系。”
裴迁:“……?”
这小子刚刚可是?信誓旦旦保证他的审讯功夫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这会儿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满脑袋问?号的不止裴迁,还?有被造谣的李椋本人?。
他大骂一声:“放屁!别拿那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来恶心老子,他男女通吃上过很多人?的床,老子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想?想?就要?吐了,呕……”
“哦?上过很多人?的床,比如呢?”
“鬼知道,吸嗨了之后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在谁的床上醒过来,就是?个□□烂的玩意儿!”
“细说?这事。”
李椋舔了舔嘴角,“我听说?他曾经有个喜欢的人?,对方?是?个争kpi的毒贩,花言巧语骗光了他手里?的钱,还?让他染上了药瘾,从那之后他就堕落了。”
“这个人?是?谁?”
“道上的人?都叫他路哥,他早些年的业绩很好看,一直管着这一片,不论大小贩子,只?要?在这里?做生意就得看着他的面子给他上贡。”
“这个人?现在在哪儿?”
“死了,窝里?斗让自己人?捅了刀子,死的没声没息的,倒也符合他干这行遭的报应。”
周悬戏谑道:“你这不是?能说?吗,怎么跟他们耗了几天都不说?一个字?”
李椋翻着眼?皮,没好气地?说?:“被你套出来的,你他妈的……”
“少往我身上赖,我看你是?在拐着弯的向我求救。”
周悬站起身,走到李椋身边,倚在桌沿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
“你也知道在局里?耗了几天,接下来你就会被押送到看守所了,这一路上可不安全,你是在暗示我一定要保住你吗?”
李椋喘着粗气,被手铐箍住的两手局促地拧在一起,指节泛白。
“……我还不能死。”
“嗯,这么惜命,一定有什么事还?没做完吧?”周悬掰着台灯,将灯泡正?对着李椋的脸,“你在山上的时候可没这么怕死,怎么现在怂了?莫不是?有什么消息想?传递出去?”
李椋满头冷汗,他已经走投无?路,与其毫无?意义地?辩解,倒不如把最后的希望押在这个人?身上。
思虑再三,李椋长出一口气:“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嗯哼。”
“三街里?的巷子尽头有一家没挂牌的黑酒吧,一到晚上就会有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在那里?找乐子,每周三都会有个叫阿棋的人?出现在那儿,你帮我给他捎句话……”
周悬眸光凛然,“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求一个警察帮你通风报信违法犯罪?”
“我知道!但?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不是?想?知道方?澜的底细吗?那就去问?阿棋吧!你只?要?把我的话带到,他就一定会帮你。”
裴迁在周悬耳边催促:“抓紧时间。”
周悬追问?:“这个阿棋是?什么人??你想?带的话是?什么?”
“什么人?你就别管了,你就帮我告诉他,瓦狗下河了,扯乎。”
说?完李椋咬紧牙关,不再多说?半句。
周悬眼?看没戏,也打算开溜,迅速退回到门边。
两名被他支走的刑警一脸懵地?回来,“周哥,他们说?姜队出外勤去了,你是?在哪儿听到他说?要?找我们开会的……嗯?周哥?周哥??”
两人?一回头,周悬已经消失不见了。
片刻后,他蹲在裴迁的办公室里?捶胸顿足,“完了完了,这下闹大了,我项上人?头不保啊……”
裴迁侧眼?瞄着他,“你昨晚把违规说?的那么自然,我还?以为你很习惯也很擅长呢。”
“我哪能想?到你一上来就玩这么狠的,靠,现在有点难收场了啊……”
裴迁不为所动,他看了眼?时间,今天刚好是?周三,如果李椋说?的是?真的,那个叫阿棋的人?晚上应该会出现在黑酒吧里?。
裴迁手里?转着水性?笔,问?正?在房间里?不安踱步的周悬:“你觉得李椋这个人?怎么样?”
“他,应该是?有点被吓破胆了吧。”
周悬拿纸杯接了水,往杯里?塞了个茶包,边喝边说?:“冒名顶替尤琼犯下几起漏洞百出的命案,他的表现不大聪明,不像是?有人?帮他组织策划的行动,结合陈岳的出现来看,李椋可能是?为了报仇才参加拍卖会。另一方?面,维迦杀他的态度和目的都很明确,可能就是?在做清理工作,所以我推测,李椋很可能已经脱离了‘坤瓦’,并且在被追杀。”
裴迁靠在办公椅上,沉思着“哦——”了一声。
“清洁工这个身份很常见,一些犯罪组织为了扫清绊脚石、做好善后工作,就会派出专业的清洁工。李椋正?在被‘坤瓦’追杀,比起那群杀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