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上劲。”
“做父亲的也?可以阻止女?儿吧?”
“但是……”周悬龇牙咧嘴,难以启齿,“但是跟女?儿谈心,帮他矫正错误思想的应该是老母亲吧?女?儿一到了青春期就开始叛逆,各种嫌弃当爹的,老父亲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逐渐就失去?话语权了。”
他越说?越离谱,裴迁把眼镜推到额上,捏着隐隐作痛的鼻梁,“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你说?的女?儿是指江倦吗?萧始是那个?不中用的老公还能理解,老母亲又是谁?”
这下周悬不吱声了。
觉得对方沉默太久,气氛似乎变了,裴迁抬眼看向他,却见他正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目光望着窗外苍茫的天地?。
一瞬间,裴迁恍然大悟,所谓的“老母亲”应该是周悬心中不能轻易被人提起?的存在。
白月光啊……
这个?人与江倦有关,与老石匠院子里那座哭泣的雕像有关,也?与周悬心底不能被触犯的禁区有关,不是他这样的陌生人可以擅自了解的。
周悬背对着他站在窗边,他看不到那人的神情,也?后?悔搭了这茬。
好在有人适时敲门?,打破了沉寂和尴尬。
是酒店经理帮他们送来了午餐:“萧先生让我准备些清淡的流食,我做了些蛋粥,需要加热或加菜随时可以打内线电话给前台,电话本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周悬仔细打量这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经理。
这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行为举止很优雅,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虽然表现?出了礼貌和热心,但他举手投足间却透着冷漠,不像从事?服务业的人,倒像是习惯了被服务似的。
周悬莫名?在他身上觉察到一种熟悉感……这让他有些紧绷,毕竟跟他打过交道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他在对方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从经理手中接过餐盘,“谢谢,我们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这里,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我知道二位可能有很多问?题想问?,请不要着急,晚餐时我会向所有宾客解释?*? 这里的规则,在那之前请耐心等待。”
他不给周悬追问?的机会,轻点?了一下头就走了。
裴迁看着气得牙痒痒的周悬,自嘲道:“看来是要开启暴风雪山庄模式了。”
周悬表情扭曲,“拜托,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好不好。”
事?与愿违,被困在这偌大城堡中的他们很快就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在这山巅之上。
在这风雪之中。
傍晚时分,在裴迁的坚持下,他还是出席了这场招待宾客的晚宴。
来这里的人都有着各自的目的,不管他们想做什么,第一步都是了解形势,因此都主动?聚集在了举办晚宴的餐厅。
经理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将叠好的餐巾整齐地?摆在餐盘里,每个?位置都写上了对应的名?字。
周悬大致扫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的名?牌。
裴迁轻轻拉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道:“别急,我们拿的门?票是捡来的,酒店没提前登记我们的名?字才是正常的,等其他人都入座后?,我们坐到空缺的位置就好。”
他们注意到企业家林景的位置与长桌尽头只差一个?位置,他的左手边是程绝、兰翌明、赵溪之、陈岳,对面则坐满了。
他的女?友明媛很自然地?坐在了他右手边那个?没有名?牌的空位。
今天她也?化了精致的妆,还特意卷了头发?,坐下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手机自拍,却怎么拍都不满意,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生起?了闷气。
其他人习惯了她的阴晴不定,没有过多关注她的举动?。
林景和兰翌明似乎有话想说?,中间隔着个?程绝,实在不方便,只好被迫遵守餐桌礼仪,保持沉默。
至于碍事?的程绝,能给林景找点?不痛快他就很爽。
哥俩好的赵溪之和陈岳一直有说?有笑地?聊着旁人听不懂的学术问?题,被兰翌明提醒才息声。
反观他们对面以维迦为首的年轻人就不怎么讲究分寸了,进入餐厅后?东看看西摸摸,大声讨论着什么东西值钱,挂在直播间能赚多少钱之类的话题。
兰翌明一个?劲地?朝他们翻白眼,手里的菩提子捻得咯吱作响。
詹临怕他们又像在县城时一样一言不合吵起?来,及时提醒:“别打扰到别人了,先坐下吧。”
他带头坐在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座位上。
维迦给足了詹临面子,老老实实收声坐下。
所有人入座后?,就只剩下一个?写着“方澜”的空位和没有挂牌的家属席了。
周悬纠结自己要不要坐过去?,就被裴迁按在没挂名?牌的位子上,紧接着他自己坐在了周悬身边。
周悬凑在那人耳边小声道:“这跟你刚刚说?的不一样啊,什么情况?”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