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
不是,你现在不应该心疼心疼自已吗?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慰一个刚刚和家里决裂的姑娘,结果人家开始心疼她?
心疼她什么??
贝婧初被这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后背发毛,问道:“曹娘子今日遭逢大变,没有顾影自怜真是坚强,可怎么还怜悯起来孤了?”
这是什么脑回路?
曹娘子眸子一眨,发现自已被抓包了,移开视线。
“妾失礼。”
她没有避而不答,或许是绝境时将她拽出来的那只手,让平静下来的她有了倾诉的冲动。
也或许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理解她的人。
若是她的这些心事说给家人听,他们只会觉得她疯症了,就和今日父亲的反应一样。
她......应该会明白吧。
曹娘子答道:“妾曾经并没有想过自已的生活处处不公,会因为别人夸一句贤惠而沾沾自喜,和家中妹妹们争论嫡庶。”
第469章 异父异母的姐妹
“为了一点珠宝首饰,谁给谁行礼而争执不休。”
“妾觉得自已是嫡长女,比那些庶出的妹妹高贵。”
“后来却听爷娘惋惜没有儿子,别说是庶子,哪怕有个私生子也好......”
她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回忆中惆怅了起来。
“原来所谓高贵的嫡长女,连私生子都比不过,甚至连侄子都比不过。”
“他们占了大头,分了一点点资源给我们,然后看着我们内斗,去讨他们欢心,又从他们的指头缝里漏一点,看着我们洋洋得意。”
她轻嘲一声:“还世族娘子呢,不都是一副不值钱好打发样子。”
贝婧初静静听着少女心事,眉毛微微一挑,意识到了呀,不错不错。
但这和刚才心疼她有什么关系?
曹娘子这时也将话风转回她身上。
“妾经历了这些才如梦初醒,殿下年少成名,垂髫之时就入朝堂、封储君。”
“妾那时懵懂,殿下却早已醒悟。”
说着,她不知脑补了什么,手绢轻轻按上眼睛,带上了一点哭腔,心疼道:“也不知道殿下在宫中遭遇过多少不平事。”
贝婧初:“......”
脑补是病,得治,真的。
马车一晃一晃的往雾园前行,贝婧初的脑浆一晃一晃的晕乎乎。
她解释过了,她真的没有经历过什么辛酸,她就是单纯的贪慕权势。
但是那姑娘一边乖巧的嗯嗯嗯,一边眼神明明白白的说:‘我懂,殿下这么抹黑自已,肯定皇嗣有苦衷的。’
‘殿下太可怜了~’
贝婧初:“......”
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