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宝物在手。
吴敌却是丝毫不觉得，手掌心这是一块宝。
难不成，是谁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还是谁，在下一局以天下为棋局的棋？
吴敌在夜里，这会拿着那一枚长生之钥，苦苦琢磨。
而远在那东海之边，聂四娘站在海边。
海风阵阵，吹动的聂四娘长发飘飘。她一个人站在海边，形单影只。和那在京城第四军区医院里疯狂霸气的四娘，截然不同。
依旧赤着脚，秀足如玉。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曹操曾经站在那碣石山观沧海。
而现在慕容菩萨披头散发站在海边一块高高的岩石上，看着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海面。
明月高悬。
那慕容菩萨很久之后才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过头看着站在海边的聂四娘，声音有了一些苍老：“四娘，你说你要退出杀手界？”
聂四娘抬头看着慕容菩萨，那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只不过，这会那老人披头散发，状如疯魔。
这样一个杀手界的巨擘，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为什么，会叫慕容菩萨？
聂四娘这会站定在海边，开口低声道：“是的。”
慕容菩萨看着这个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子，摇了摇头有些失望。他仰起头来看着那一轮明月，开口低声问道：“看来，最近这些年来我慕容菩萨真是时运不济。今日这明月如罗盘，却实在不是一个黄道吉日。”
聂四娘只是看着那慕容菩萨，静静的不发一言。
慕容菩萨这会叹了一口气，开口徐徐说道：“这些年来，我大多数时间都在这东海边，看那明月高悬，看那清风阵阵，看那海浪拍打，看那海鸥飞翔，看那东海无边。我站在指玄境这一座大山最高处，高处不胜寒。我想要攀登而上前面那一座大山，只是人到了天象境这一座山脚下，却是无路上山。”
聂四娘依旧不说话，只是等着那慕容菩萨做一次真正的菩萨，放自己远离红尘是非，跟随自己心爱的男人吴敌闯荡天涯。
“天象境成势，成者一语成箴，天地共鸣。”那慕容菩萨声音有了一些疲惫：“可惜，我观天地万物，天地万物不观我，如何共鸣？这些年来，我慕容菩萨真是时运不济，呜呼哀哉。”
在那聂四娘的印象中，慕容菩萨沉默寡言。
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般，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事出反常，必有因。
着而慕容菩萨站在岩石上，看着月光下的聂四娘沉默无言，开口低声道：“今日恰有所感，你来找我又是从中断裂。而你四娘我养了这么多年，你说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今天绝对不是黄道吉日，四娘你说呢？”
聂四娘咬了咬自己的红唇，开口低声的坚持道：“求菩萨成全。”
“哈哈哈哈。”
慕容菩萨忽然仰头大笑，那头发迎风飘起。笑声中透出来几分的苍凉，让人听起来都是不寒而栗。
“世人都要我来成全，那么谁来成全我慕容菩萨？”慕容菩萨的眼睛中一道精光闪烁而出，开口厉声喝道：“你叫我一声菩萨，那么我就得做那菩萨了吗？在这世界上，哪里有这般的道理？”
聂四娘站在海边，风吹起她的秀发。
这个杀手界的之王，站在这老妖怪慕容菩萨面前，谦卑的像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