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板凳席上看着大家比赛，偶尔在英联杯或者足总杯的垃圾时间上场试一试，一个赛季踢不到十场球。”
“一切顺利的情况下，二十四岁至二十六岁，我有可能获得球队重要轮换的位置。”
“但原因不是因为我行，而是因为我足够便宜和听话。”
温格点头，这确实是理想状况下大概率会发生的。
每个球队都有这样的角色球员，未来皇马的巴斯克斯是这类球员的巅峰代表之一，但陆凯显然不愿意成为这样的球员。
陆凯耸了耸肩：“而且最关键的是阿森纳管理层和青训梯队的人直到现在甚至没有对我说过一声抱歉！”
“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责罚，必须有人站出来为此负责！”
“如果错误没有惩罚，这样的事情就会再次发生。而智者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温格听懂了，他叹了一口气，球队今年确实做了很多错误决定，他也不支持球队的某些决定。
但指望那些掌握上千万资产、随便一个命令就能决定几十上百人命运的高层道歉，无异于痴人说梦。
温格最后一次劝道：“但你不想踢英超吗？这起码是一个机会！不要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
陆凯点头：“我当然想，可如果要让我牺牲自己的尊严和未来十年换取这样一个机会，我绝不接受。”
“比起坐在板凳席上，这十年，我有更有意义的事情想做。”
“我在达特福德遇到了一群很棒的人，如果说以前我的梦想是踢英超，那现在我的梦想就是带着达特福德一起踢英超！”
陆凯指着台下的达特福德队友们，一字一顿：
“我！”
“们！”
“要！”
“踢！”
“英！”
“超！”
！！！
沉默。
无尽的沉默。
温格无言以对。
球迷们觉得离谱。
就连达特福德的球员都觉得过于荒诞。
第九级别球队，踢英超？
一年一升，也要第九年才能正式踢上英超的比赛。
但世界上没有能够连升九级的球队。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而又有几个球员职业生涯能有九年？
这口号的荒诞程度，比得上当初弗格森喊出那句要将利物浦从王座上踢下来了。
温格笑了出来，他很有涵养，一般不嘲笑对方，除非确实忍不住。
看看达特福德台下那群球员。
除了速度天赋拥有者托·马德拉之外……
犯罪分子级问题球员巴顿。
肥成猪的达夫。
射商极低的伊斯特伍德。
小侏儒阿什利·扬。
烤肉研究生凯洛。
奔三十的奥利弗，还有那些鞋匠、导购员、修理工……包括他们的主教练，听说都只是球场的守门大爷而已……这样的球队能踢上英超？
这根本就……等等，这个守门大爷怎么有些眼熟？
温格不断搜寻自己的记忆。
最终他想起了什么。
“是你！”温格的笑容凝固。
那个站在弗格森背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