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渊似笑非笑的看着陆柏:“虽然我有证据,但为什么只要是陆师叔怀疑,我就要证明自己啊?疑罪从有不可取啊。”
陆柏一拍桌子:“还在这里花言巧语,只要你拿不出杀死田伯光的证据,那么你就可能是和田伯光一伙的,是你放走了他!”
“如果我和他是一伙的我就……算了,你的逻辑都接近短剧了,和你辩论容易减智,你要证据,那我就拿给你呗。”
王静渊像是变戏法似的掏了个木头盒子出来,将盒子打开,显露出了腌制好的田伯光人头。
“这……这……”陆柏有些惊疑不定,这人难道猜到了自己要来找他的麻烦?所以才做此准备。但对方既然已经拿出了证据,就不能在这件事上栽赃了。
陆柏微微调整了下情绪,说道:“看来这田伯光确实是死于师侄之手。可是师侄为何要将他的头颅切下来硝制好,随身携带?这可不像是我正道中人的行事。”
王静渊挖了挖耳朵:“工作留痕不是每个牛马的必修课吗?总会有领导告诉你,只管干,出了事他顶着。但要是真出了事,领导比谁都躲得快。为了保护自己,当然得留下工作记录了。”
陆柏皱着眉头听了半晌,最终问道:“师侄这是何意?”
“好吧,用你能理解的方式来说,就是我发现不少富商因为家眷遭过田伯光的毒手,所以开出了巨额的悬赏。
虽然我杀死田伯光的事基本都传开了,但是我怕有人不要脸,想赖账,随便找些理由就否定我的努力,要是再恶心一点儿的还会倒打一耙。
所以我被逼无奈,只能出此下策了。谁叫我缺钱呢?亟需这些赏金。”
“你!!!”陆柏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还是听得出来王静渊是在指桑骂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王静渊咬死了是要用首级换悬赏,陆柏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朝廷也是用这种方式记功的。
看到陆柏无话可说,被请来的衡山派门人发难了:“王静渊,我这次上门来,也是有事找你。”
王静渊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这老登叫鲁连荣,正式外号“金眼雕”。但他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武林中人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虽然在衡山派里的辈分很高,但是在江湖上算不上什么人物。
“乌鸦哥,有事你出声。”
“什么乌鸦哥!老夫雅号‘金眼雕’,而且论辈分,我是你师伯!”
王静渊按了按手:“你又不是我华山派的人,我与刘三爷、莫大先生是忘年交,大家平辈论处,咱们各论各的。
你呢,就叫我师侄吧。我呢,就叫你‘大雕哥’。请问‘大雕哥’这次来,有何贵干啊?”
鲁连荣懒得和王静渊扯,只是说道:“我问你,那刘正风在离开衡阳城时,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东西?”
这也没什么好否认的,便承认道:“他谱了一首《笑傲江湖》,他觉得自己很牛逼,所以把谱子送给了我,想要我看过之后夸他牛逼。但是我觉得,他的曲子还不如……”
鲁连荣逼问道:“别扯这些,只是曲谱吗?为什么有人见你使过我衡山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
那刘正风已经金盆洗手了,我衡山派的武功,他是没有权力外传的!”
王静渊揉了揉下巴,我在衡阳城中除了练剑时就没使过这剑法,看来这嵩山的人从很早开始就对我上了心,大概是因为我能够短时间内学会《岱宗如何》,能够练成《辟邪剑法》的“惊世天资”吧。
“怎么,没话说了?”鲁连荣看王静渊不说话,还以为他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