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秦荔面露不屑:“我怎么敢。”
孟雪意不恼, 一副柔声细语模样:“先?别急着否认, 我这?么说,当然有这?么说的道理。或许是?我一厢情愿, 总归我是?欣赏小秦总,所以上回也愿意跟小秦总共享些消息, 小秦总要?是?满意, 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合作。”
秦荔道:“合作?”
在她看来,孟家不过是?在负隅顽抗, 拿什么跟她合作?
孟雪意真心诚意:“是?的,我当真求之?不得。”
听?她此言, 秦荔便知这?回是?要?长谈,于是?习惯性去拿酒杯, 但转念想到秦海业刚才就坐在这?个位置,酒杯许是?他碰过的, 便嫌恶不已,收回手不出声了。
孟雪意发?现她的动作,了然地笑?了笑?,唤人?将桌上的用具全部换新。
她亲自过来倒酒,工作人?员退出去后?,里面的帘子重?新落下,帘影烙在孟雪意背上,她的笑?容与她腕间那只鎏光蛇影状的红玉髓手镯一样诡谲。
倒完酒她又坐回去。
秦荔神情淡淡,不觉得这?是?什么优待。
“我知道,小秦总现在跟那位萧小姐走得近,但是?我不得不好心提醒一两句,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是?最后?落空,就不如一开始别同路。”孟雪意一如既往喜欢打哑谜。
秦荔却不上她的当,表情淡漠:“孟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要?说上次么,那我就得问一问,您瞧,我们并不是?不能坐在一块儿?闲谈,您何苦费那么大周折,还用秦海业传信呢?”
孟雪意面上似有委屈之?色:“你是?嫌我多事了?”
秦荔冷笑?:“怎会,我二叔就是?一滩烂泥,我只是?担心他搅和了孟老板的一片好心。”
孟雪意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以后?我会小心,不然好心办了坏事,我可就没脸再?见小秦总了。”
秦荔最不擅与人?虚与委蛇,可孟雪意太会装,不顺着她的话说,很难问出什么,她只能忍下不适,道:“孟老板大可以跟我直说。”
直说?那还怎么玩?孟雪意神色怅然,语气完全是?不得已之?状:“你和萧小姐对我稍有误解,我直说了也没人?信。都是?小把戏,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秦荔问道:“今天?你想说什么呢。”
孟雪意道:“你还没吃饭吧,先?吃点?”
秦荔皱眉看她,不回话。
盛金的私房菜再?好吃,那也要?看跟谁吃。对面坐着孟雪意,她属实一点胃口都没有。
孟雪意和声和气地道:“以前我跟于总也老在一块儿?吃饭,我们俩太聊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