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涂:“哦”
一看就不信。
胡齐家正要给自家妹妹一点颜色人瞧瞧,胡涂涂就很没有眼色的又问,“那哥你刚刚干啥哭?”
在胡涂涂所有的记忆里,胡齐家这个哥哥都是外向的性子,就是小时候挨打都是只打雷不下雨的主。
胡齐家沉默了几分钟,在他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与虚弱的妹妹中间抉择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我就是有些想爷爷了。”
胡涂涂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胡爷爷,那是只存在于原身的记忆里的形象,是一个一天到晚板着脸,却会给孙子孙女做木工小玩具的严肃老头,胡定军还在当兵的时候,田娟也去随军,那时候胡涂涂还没出生,只留下胡齐家,可以说,胡齐家就是胡爷爷胡奶奶带大的,爷孙情很是深厚。
想到这里,胡涂涂眼睛也莫名的有些酸楚。
兄妹两个没再说话,一个床上躺着,一个床边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响起了说话声,胡齐家这像是才回神,与胡涂涂知会了一声,便出了屋子。
好几个人在院子里小声的交流,不过他们没有交流多久,就听到田娟送人的声音。
很快,外头安静下来,没一会儿,田娟夫妻两个并着胡定军就进了屋。
一看这阵势,胡涂涂就了解了,在场都是知情人,也没装的必要,直接就坐起来靠在床头,急切的问,“三叔,刘家人怎么说?”
田娟没好气的将几张纸拍在被子上,不偏不倚敲在胡涂涂的腿上,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不过等看清那颜色花里胡哨的哪里是纸分明是钱之后,顿时也不觉得疼了,将钱全部笼在手里一数,好家伙,52元,这是把刘家的家底都掏空了吧。
这年头,大家都在地里刨食,到年底能存个十来块都是富裕人家了,看不出来,这刘家还挺有钱啊。
翻来覆去的将钱数了几遍,胡涂涂宝贝似的郑重交田娟手里,“田娟女士,打明儿开始好吃好喝的给我安排上,我要好好的养伤了。”
田娟无奈,“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她没好气的将钱收起来,到时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这钱注定了留不住,外头指不定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家了,但凡他们家这段时间做出点异常的动作,估计都能被全村的唾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