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鸿却很喜欢这般亲密的纠缠,连同被挖去一块的胸腔,也逐渐变得温暖充盈起来了。
*
深夜,谢治又一次彻夜难眠。
白日,叶莲衣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衫,对她小声道:“谢其安……你去忙吧,我和他的事,我们会处理的。”
谢治并未询问太多,只是颔首后消失在阴影之中。
谢治喝着冷掉的茶水,极力按下心中的烦躁,不断地告诫自己。
即便,今夜他们一夜未归,也不能代表什么……衣衣本就是叶惊鸿带回来的小徒弟。
叶惊鸿这人他是很了解的,恬不知耻近乎勇。
若他愿意放下脸哄谁,想来两人很快就能解开误会了。
不,衣衣应该是早就原谅他了,否则,衣衣也不会将他支开。
夜深露重,谢治胸腔涌动是无尽的醋意。
天亮起鱼肚白之后,叶惊鸿便抱着叶莲衣回到良善宗。听到他们回来的脚步声,谢治他三步并两步地走出书房。
叶莲衣躺在叶惊鸿的怀中熟睡着,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衣衫,就像她第一次来到良善宗,也是被叶惊鸿抱在怀里。
只见叶惊鸿轻轻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无声给了个口型:“衣衣累了。”
谢治怔在原处。
他们昨夜发生什么了,衣衣怎么就累了……衣衣是他的徒弟,他叶惊鸿怎能无耻到对自己的徒儿下手!
衣衣这般年少,对男女情爱尚且懵懂,就这样被叶惊鸿以师尊的身份诱骗至此……谢治只感觉怒意滔天。
叶惊鸿将叶莲衣送回卧室,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轻轻将门关上。
叶惊鸿神态自若,只是随意道:“谢治,我们去书房聊聊吧。”
书房内,叶惊鸿不紧不慢地拿起茶盏。
谢治一声不吭,沉默异常。
叶惊鸿吹了吹茶水,慢悠悠道:“谢治,你赠衣衣的那根发簪,衣衣转赠给本尊了。”
谢治暗沉的双眸骤然一颤。
那根发簪衣衣是不喜欢吗,她是……讨厌自己了吗?
他眼睁睁地看着叶惊鸿,将手探入自己的衣衫里,然后……掏了个空。
叶惊鸿嘴角一翘,坏心眼道:“谢治,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谢治眼皮微微一跳。
叶惊鸿这男人,心眼子极多。
谢治很早之前,就想过自己可能有一天藏不住,却没想到来得这般快。
谢治声音沙哑道:“你如何察觉到的?”
叶惊鸿饮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你最近的衣裳换得有点勤。”
“看似是一样颜色和款式,但是暗纹都不同,前天是祥云,昨日是睡莲,今日是山影,鞋子的款式也每日在变。”
叶惊鸿缓缓抬眸看着他,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谢治,你老房子着火起来,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你对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