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完全忘了呢,说起来,扔在车站的东西也可以叫段子书过来拿一趟。或者叫个跑腿送回家,费用比邮寄低得多。

路知遥没有想到花出去的那些钱,她感到了一股子破罐破摔的轻松感。

不用和段子书解释情况,麻烦她来一趟车站。不用叫一个跑腿服务,时刻关注进度,说不定还因为服务范围太奇怪被拒绝。

就像小时候起床比以往晚了五分钟会很焦虑,但晚了一个小时那次,路知行帮她请了假一样轻松。

她呼气,吐出一口白雾。

小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喜欢两根手指比做抽烟状,然后呼出一口白雾假装是烟雾。

小孩子多少都会这么玩吧,没有其它想法,只是觉得好玩。路知遥这么玩的时候也不耽误她讨厌村头的二手烟。

不过这样的游戏只持续了一个冬天,老师说这样不好。有模仿抽烟学坏的嫌疑。小小的她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再也不这样玩。如果有人在她面前这样玩,她还要在心里鄙视。

可这只是个小小游戏啊。

“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姥姥问。

“好买票,回来看看你们。过年加班钱多,还不好买票,就不回来了。”

路知遥说话用的是方言。她们这些外出工作的年轻人回村如果不用方言,是会让老人骂忘了本的。

姥姥念念叨叨地回屋,路知遥也跟在了后面。

院子里的大黄狗汪汪叫,趴在窗台的花猫听见声音就跑没影了。鸡比较淡定,谁来了都照旧啄它的地。

她看过一些乡土文学,也上过网。很多在城市里感到疲惫的人,都想回到乡村过清闲的生活。那些出世的诗人,语文卷子里阅读理解的作者,还有她的母亲,不都是这么想的吗。

但同样是这片土地养大的人,路知遥对这里没有任何感情。

她想起乡村,想起的不是肥肥的鸡鸭,一望无际的田野,或者屋顶上的袅袅炊烟。

她想起的是冬天上山割猪草,手被寒风和枯草割得血痕淋漓。她想到的是农忙时割不完的麦子,压不弯的玉米杆,从早到晚甩着膀子砸花生。她记起的是每天去捡柴火,呛得咳嗽点起的灶火。

路知遥一遍遍干这些活,从她记忆的起点开始,她想的就是逃离。

一定、一定要逃离这片土地。

这里不是安适的归乡。

她想那些愿意回来的人,一定不是干活的人。就算那人在文章里写了再多农民从土地上耕种的内容,也一定只是妄想,从没劳作过的人才写得出那样怀念的文字。连最严重的自虐狂都不会愿做农活。

不是照顾一个菜园子那么简单,是面对一望无际麦田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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