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弟弟,你知道的,我不会武艺……”
“皇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盖过他!”李祐现在就像是一个演小孩儿的演员,“他还说他兄长敢喝尿!”
“嘿嘿,我只能说他小看我了……”
李恪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说啥了?”
“皇兄,你放心,我说我的兄长尿尿贼多,撑死你家兄长!”
李恪长吐一口气,方才那一刻,他甚至想到了一种小孩儿吹牛的时候常用的套路。
我家兄长怎么怎么……
长安之中,这种情况极多。
“再后来,他说,他家兄长敢吃屎!”
李恪刚刚放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你怎么说?”
“是不是说为兄产量较多,能噎死他?”
李祐摇摇头。
这一夜,李恪的脸上始终挂着一股淡淡的愁绪。
为什么小孩儿都这么喜欢吹牛呢?明明自己没有那种恶心的嗜好,可这些年幼的孩子总是觉得这样会显得此人威猛无比。
正常的猛人,谁没事整这种活?
李恪一夜都在告诉李祐:“我不敢!”
但李祐已经沉沉睡去了。
只留下李恪在原地看着黑夜发呆。
“得加快步伐了,火枪这种东西,得尽快制造出来了。”
“李祐弟弟和那个什么渊盖余男只不过是口角之争而已,当不得真,但要去封地,却是真的。”
“李恪啊李恪,你怎么还能睡得着呢?”
李恪掐着自己的大腿,趴在桌子上开始继续鼓捣零件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齐王府大门上的时候,程咬金长孙无忌不约而同的起来了。
看他们眼睛,肯定是一晚上没睡觉。
牛进达尉迟恭也从屋子里出来了。
四个人打了一晚上麻将。
徐世绩站在王府大门前,心中忐忑不已。
这粮食,既然成真,那就需要掏钱了。
“陛下刚刚拿出百万贯,现在又要花钱买粮食……”
“罢了,就算是亩产千斤,能有多少亩?我徐世绩也不是吓大的!”
抬腿就迈进了王府,听到了骆宾王的声音。
“不错,不错,这次竟然有十万斤……”
“想不到土豆和红薯如此高产,那些地,没有白白腾出来。”
徐世绩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十万斤,土豆加上红薯,徐世绩心头涌起热流。
那就是十万贯!
十万贯,真不多!齐王殿下果真仁义,这简直他么太不赚钱了!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
突然间,徐世绩用力的扇了自己两巴掌,那么多钱都花了,十万贯,就这么肉疼,陛下,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吧?
你不会也像我一样,误会了齐王殿下吧?
原来,从没有人像齐王殿下如此这般,热爱大唐。
大门开了,王府的仆役和侍卫都很惊讶,今日英国公怎么来的这么早?
平日里他都是正午时分过来,顺便蹭个饭,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人家是英国公,自然不能怠慢,点头微笑之中,带着一丝丝狐疑。
侍卫们更是拱手行礼。
徐世绩热泪盈眶,多好的人啊。
看看,王府的人,跟齐王殿下一样,每个人都是如此和善,眼中有温热,眼底有光。
不知不觉间,到了李祐书房门前。
“齐王殿下还没有起来吗?”
门外的丫鬟掩着嘴偷笑:“王爷这会儿正在洗……内衣呢……”
徐世绩身上一颤,内心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撩拨了一般。
齐王殿下,非一般人啊!
寻常贵族之中,哪有自己亲自动手洗衣服的?
可偏偏在齐州,在齐王府,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