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不巧了，打扰两位掌柜了，您请……”
尉迟恭和牛进达对视一眼，不对劲儿。
“他们怎么叫你掌柜的？这称呼有什么特殊意思吗？”
程咬金咧开嘴：“诶，哪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啊，无非就是习惯了而已，这里的人，出门看到谁都是这位掌柜的那位掌柜的……顺口而已。”
牛进达一愣，想起来以前家中还比较好的时候，经商的人互相见面都称彼此为掌柜的，也是理解了。
这就跟后世这个总那个总一样，反正不叫个什么总，似乎都不成样子。
当然，这几个还不理解其中的道道，但又觉得新奇无比。
“那他们说的生意？”尉迟恭问道。
长孙无忌知道再解释可能就会穿帮了，好你个程咬金，不会说就不要乱说。
“这个啊，齐州之地，商贾们经常谈生意，久而久之，有啥事情，都跟生意相关，方才路过的那个商贾，也是一个比较不错的人，只不过，他的生意太小了，所以得找官员帮忙才行，哎，可惜了。”
“虽说生意小，可又不能没有，这或许就是齐州商贾最难的地方吧。”
长孙无忌这一叹息，直接将牛进达和尉迟恭心里面的防线击溃了。
大唐长安，首善之都，都没有如此繁华，更没有如此多的道道。
齐州偏偏有！
“没吃饱，再来点羊肉汤吧？”
“不了不了，吃饱了吃饱了。”尉迟恭今日已经吃的很饱了，那个摘星楼很不错，就是饭菜贵了点，听说长孙无忌付钱的时候脸都绿了。
“你们办公的地方，在哪里呢？咱们去那坐坐吧，聊天叙旧，顺便打打麻将。”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一愣，身体僵直。
是啊，办公的地方在哪里呢？
两人对视一眼，长孙无忌开口了。
“办公的地方，我就随意了，主要是在工坊之中，不过工坊现在可进不去，工坊里乱糟糟的，尤其是铸造兵器的工坊里，到处都是钢铁碎屑，听说不小心还会受伤。”
牛进达和尉迟恭错愕，若是这样，那工匠岂不是很危险？
“你们两个想什么呢？觉得工匠不安全？”
“你们放心，王府给工匠的钱不少，工匠自己也是会有防护的东西的。”
牛进达一瞬间心里面踏实了。
这就是齐州啊！
程咬金此时说道：“我办公的地方，在刺史府那边，哎，可惜了，现在官员干活的人多，我就给腾出来了，自己则是在住的地方做点小事，惭愧，惭愧……”
气氛沉默了。
尉迟恭和牛进达感觉齐州这个地方，很美好，很繁华。
往来的人看到他们，都会拱手示意，带着笑容。
比起长安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们，好了不知道多少。
长安的人，那可是骄傲的很，一个比一个有来头，谁也不服谁。
出门恨不得打一架。
对视一眼就喊你愁啥。
如果遇到没脑子的，你看他一眼，他甚至敢上来跟你干一架，没准还得打个擂台。
看看人家齐州，再看看长安，尉迟恭满心兴奋。
在长安，他不止一次遇到那些旧贵族，还有五姓七望的人，别人一看他尉迟恭，就觉得他是个庄稼汉，田舍郎，二话不说，就冲上来质问他瞪啥呢。
尉迟恭很无语，我天生就这眼睛，大一点招你惹你了？
在齐州，完全就没有这种烦恼，看到尉迟恭走在街上，左看看右看看，基本上看到的人，都还以微笑。
“齐州人真的好啊，我只是看看他们，他们却对着我笑，真好，比长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