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咸宜却像是被李瑶那句无理取闹给刺激到了。
“李琚,本宫杀了你!”
她表情扭曲一瞬,气冲冲地冲到一名侍从前面,拔出侍从的佩刀,就要去杀了李琚。
李瑶才刚刚站定,看见这架势,顿时脸色一变。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被吓了一跳,急忙出声劝阻。
“殿下不可!”
“不是,你发什么疯?”
李瑶一边骂,一边冲上去,将咸宜死死抱住,对着侍从怒斥道:“还不赶紧下了殿下的刀!”
几名侍从闻言,刚想上前夺刀。
却不防咸宜公主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拎着刀就开始胡乱挥舞。
“放开我,我要去杀了李琚那个小畜生,放开!”
侍从们投鼠忌器,生怕伤了咸宜,一时间竟是不敢强夺。
“咸宜,你简直放肆!”
关键时候,一道如闷雷般的呵斥声在殿前炸响,却是听到动静的李瑛去而复返。
咸宜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李瑛:“允许你们包庇李琚,还不许我杀他吗?”
“刀放下!”
李瑛怒了,二十年的太子之威毫无保留的朝咸宜倾泻而去。
咸宜还欲反驳,但迎上李瑛那张不怒自威的脸,终究还是没敢继续放肆。
“放下就放下,凶什么凶!”
她有些恼羞成怒的将刀扔到了几名侍从脚下,对着李瑶怒声道:“放开我!”
李瑶生怕她继续发疯,不禁下意识看向李瑛。
“放开她!”
李瑛没有多言,他实在懒得和咸宜继续废话。
挣脱了李瑶的束缚,咸宜气咻咻的走到一旁坐下,朝二人怒声道:“反正琩弟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肯定不会放过李琚!”
李瑛没再说话,转身阔步进了偏殿。
李瑶表情数变,也气咻咻的走到一边,不去看咸宜。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他懒得和她计较。
门前的气氛陷入僵持之际,李瑛则已经进了偏殿,偏殿内,李琩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下身一片狼藉,脸色惨白得看不出半点血色。
此刻,他已经痛得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太医施为。
床边,三名太医满面愁容,不时的看看李琩的下身,不时的窃窃私语几句。
李瑛上前,问道:“诸卿,琩弟的伤势如何了,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三名太医听见李瑛的声音,急忙上前行礼。
其中一人忧心忡忡道:“回太子殿下,寿王殿下之伤,恐怕......是难以恢复如初了。”
听见这个答案,饶是李瑛已有心理准备,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他还是隐藏好情绪,接着问道:“既已无法复原,那这子嗣之事......”
听出李瑛的言外之意,太医急忙应道:“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光王殿下那一脚,并未伤到寿王殿下命根深处,所以这子嗣之事,倒仍有几分希望,只是......只是......”
李瑛面色一沉,问道:“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