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想通了再出去,想去哪去哪也是一样。
不过你这吃穿用度也太…”
“就让我顺其自然吧,可好。”
“好,好,那我再陪你聊一会天,马上滚蛋…”
张贵就这样陪着小伙伴闲聊了许久,见张九江脸上有了倦意才闭上了嘴巴,
“九江,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总在‘大狼都’陪着你每天瞎白话开解心结。
更何况‘解铃仍需系铃人’,你自己困住自己,也只有自己才能解开。
走了,万事保重。”
“搅我清梦,你早就该走了,快滚蛋吧。”
张九江闻言大笑起来,之后直接以手做枕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大白天的睡觉,爆粗口,还做什么清梦。
说有心结吧,你却比以前咱们在有‘余坊好’到处瞎顽的时候,还要洒脱。
人心微妙真是不可言说。
去休、去休。”
张贵同样满脸笑意的摇了摇头,迈步走出了‘断离舍’。
答案等到关好木门,他的脸色却已变得铁青。
修者有心魔,凡人亦有,一旦滋生,明明蠢货都能轻易勘破的念头,也许会困住一个智者一生!
“这就是几率性的把人废掉了,都怪淮鹤这个老东西作怪。
老子做事想来是先论远近,再说对错。
你害我最好的弟兄大好青春生不如死,那不管那‘阳谋阴谋’救了多少人,反正咱们梁子是结下了。
早晚有个了解!”
张贵心中暗暗想到。
咬着后槽牙在‘贤鹤斋’转了会,来到了甄辞韵住的‘水字二十三舍’。
这时间,甄辞韵还在堂上读书。
按照张贵现在的理解,读书明理。
对于普罗大众来说,多是为了科举做官,改变命运。
对于豪门大族子弟而言,却更多是为了树立三观,开拓思维,辅佐修行。
也就他这样转世投胎,思想体系不是成熟而是熟透了的家伙,才能绕过这一步,仍然成就非凡。
甄辞韵的四个丫鬟,两个出去采买,剩下甄白梅、甄幽兰则正巴巴的坐在堂屋闲聊。
看见张贵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两人眼睛一亮,同时交换了一个眼神。
甄白梅起身福了福,“原来是凛冬爵士来了,见礼,见礼。
我家小姐还未散学呢,您坐着等等可好。”
“行,呵呵,我坐一会。”
张贵此行是有求于甄辞韵,真就厚着脸皮坐了下来,低着头数起了青石板上的麻点。
甄白梅倒了杯茶,放在了他身旁的茶几上。
跟甄幽兰一起退了下去。
紧接着,屏风后面就响起微小却激动的声音,
“这就是那位不知道怎么地溜进小姐闺房里,‘着棋’的西洋官人。
你不是说长相平平吗,我怎么觉得挺俊朗的。
这还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梅姐姐,看来我的眼光跟小姐相似,比你上品哦。”
“五官平平无奇又不是说他长得丑,只是不出众而已。
气度上又没有权贵子弟那种‘不怒自威’调调,总之是不抓眼睛。”…
断断续续听到这些话,张贵只能装作没听见,眼睛发直,身体在罗汉椅上摇啊摇。
就这么等了一会,甄辞韵没回来。
远处却传来一阵越来越嘈杂的吵闹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