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直入,无心可猜。
时间之下,一切都不言而喻。
许嘉时关了灯
,紧紧地抱住梁荀,她心里泛起浅浅的酸涩:“梁荀,是不是要下雪了?”
“嗯,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雪。”
“陪我去玩儿雪吧。”
“好。”
第二日,白茫茫的大雪果真落满了整个北城。
许嘉时太久没有看到过雪,她穿着梁荀的羽绒服,在酒店的庭院里,和一群小孩子一起玩儿的开心。
之后又嫌不尽兴,拉着梁荀要去买烤红薯吃。
梁荀拉住她通红的手,满眼心疼。
天空还在下雪,雪落在许嘉时浓密的眼睫毛上,转眼就化成了水,打在她精致的妆面上。
许是风雪太大,梁荀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他心里微微一动,问许嘉时:“嘉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在纽约留学的记忆久远得像上个世纪的事情。
和梁荀的初见,在许嘉时的脑海里,已经模糊的抓不到任何线索。
“梁荀。”
她抱住梁荀,试图蒙混过关。
梁荀轻扣住她的后脑勺,脸上是温柔的笑。
“那日纽约也下了雪。”
潮湿了他的一生。
第49章 chapter49 田螺先生
玩心太重的许嘉时冻伤了手, 从医院回来后,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跟在梁荀身后。
“坐在这里,我去倒水。”
许嘉时被梁荀妥帖安顿在沙发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 下意识去摸手上的戒指,却摸了个空。
她伸出手放在明亮的灯光下看, 只见原本纤细的手指肿了一圈, 皮肤发红并伴着麻木感,很不好受。仔细看, 上面因为治疗挑破水泡的痕迹。
在医生的建议下,她暂时摘下了戒指。
手指空无一物,许嘉时的心里也变得空落落。
说不清是无法适应无名指指根的空旷,还是担心自己的手不能恢复如初。
“嘉时。”梁荀端着盆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他在茶几上铺了层毛巾,把盆放在上面,拉住许嘉时的手, 慢慢地放进水里。
许嘉时一激灵:“有点烫。”
“因为你的手太冰了, 这盆水其实只有三十八度。”梁荀挽着袖子, 坐在茶几上, 看了眼表默默计时。
“还没有堆雪人呢。”许嘉时眼巴巴地看他, 客厅钻石吊灯璀璨星光折射在她眼底, 眼尾垂下来,看上去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