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胜任。奴婢遵旨。”
卢九德失魂落魄的站到了御书房门口,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斗牛袍和谭坤手下的侍卫们好格格不入。
谭进的手下却无一人敢看轻他,他还是皇帝潜邸出身的大宦,依然在皇帝身边好不好。
朱慈炅望着卢九德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年轻人,就不能骤居高位。”
田维章看了看朱慈炅,又看了谭进、邱致中,突然觉得好笑,陛下,谁有你年轻?
朱慈炅已经抬头看向邱致中。
“印刷这一块交给刘元斌,你专心研究朕前些时间给你的物件图样,记得要找专业的老工匠。还有,皇庄的事你办好没有?”
邱致中恬着脸,笑道:“好了,魏国公很配合的,佃户都是熟悉耕作的老农。”
朱慈炅点头,“宋应星的研究你要配合好,他需要什么尽量满足。不过,朕怎么觉得他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朕都告诉他方向了,还没一点成果。”
邱致中大笑出声。
“皇上,你这也太急了。才两个多月呢,种子都刚发芽,况且也不是播种时节。”
朱慈炅一愣,也笑了。“对哦,朕北返打仗去了。经历一场战事仿佛时光漫长,还是和平不打仗为好。”
闲聊中,张介宾带着吴有性来了,朱慈炅收起轻松面容,让新任门卫卢九德把人放进来。这卢九德估计是气不过,连张介宾都挡了。
跟随张介宾而来的还有小太监吴良辅,他是来替换田维章的,朱慈炅这才意识到,几位太监都还饿着肚子呢,赶紧把他们赶走。
张介宾落座后,没有提《圣散子方》,而是说《黄帝内经》。
“皇上,内经云: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老臣休假后,皇上似乎很是精神外耗了一番。
下午老臣给皇上把过脉,皇上脉象有异啊。老臣已经安排陛下近三日皆食山楂莲心粥,竹叶泡开水。但观皇上气色,食疗之事似乎无用也。
皇上,怒则气上,思则气结,您还小啊,千万莫伤根基。”
朱慈炅愣了愣,自己的健康出问题了?也是啊,最近的事情颇多,这不小小年纪都加上班了。
“朕明白了。多谢景岳先生,朕会注意的。”
“皇上怕是很久没有练习书法,学习绘画、下棋、音乐了吧?”
朱慈炅错愕,故意板起小脸。
“景岳先生是母后派来吧?你何时投靠的母后?”
张介宾却不理会他的玩笑。
“老臣只知道张太后的教管,能保皇上平安长大,老臣也已经禀告任太后了,皇上实在不宜亲政。”
朱慈炅心中明白张介宾是对的,但是有些东西却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故意岔开话题。
“景岳先生想教朕下棋?可是刘阁老却说你人品有问题,不能跟你学。”
正好刘一燝进到御书房,闻言接话。
“陛下是一刻也不放过老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