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在江南各地游移，仿佛在下一盘大棋。
“把那些俘虏的口供拿来。”他吩咐道。
王承恩很快取来一叠文书。
朱由检仔细查看，不时点头。这些口供中，透露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原来如此。”他冷笑一声，“这些人，倒是交代了不少东西。”
朱由检走回案前，又写下一道密旨。
“陛下。”魏之仁小心道，“要不要...”
“不必了。”朱由检摆摆手，“朕自有计较。”
他继续写下密旨：“着即日起，严查江南各地商帮。凡有异动者，格杀勿论。”
魏之仁接过密旨，正要退下。
“等等。”朱由检又道，“去告诉孙传庭他们，朕要活的。”
“是。”
朱由检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夜色。
“陛下，”魏之仁快步走来，“东厂的密报。”
“念。”朱由检淡淡道。
王承恩上前一步：“奴婢代为宣读。”
“江南各地商帮已开始联络，准备...”
“等等。”朱由检突然打断，“去把孙传庭叫来。”
王承恩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孙传庭大步走入：“臣参见陛下。”
“平身。”朱由检看着这位心腹将领，“你觉得，江南那边能撑多久？”
孙传庭沉吟道：“以臣之见，最多半个月。”
“半个月？”朱由检冷笑，“太久了。”
“这...”孙传庭有些为难。
魏之仁在一旁道：“陛下，若是操之过急...”
“朕等不了。”朱由检打断他，“一个星期，必须拿下。”
“臣遵旨。”孙传庭抱拳道。
朱由检站起身，走到地图前：“你们说，这些商人背后，还有谁在支持？”
魏之仁小心道：“据密报所说，东林党...”
“不止是东林党。”朱由检冷冷道。
“陛下的意思是...”孙传庭试探道。
“建奴。”朱由检一字一顿地说。
殿内一片寂静。
“去把卢象升叫来。”朱由检突然道。
不一会儿，卢象升快步走入：“臣参见陛下。”
“边境情况如何？”朱由检直接问道。
“回陛下，建奴已开始调兵。”卢象升沉声道，“似是要...”
“要借机南下？”朱由检冷笑。
“正是。”卢象升点头，“臣以为，他们是想...”
“想趁机浑水摸鱼。”朱由检打断他，“所以朕才说，不能等。”
孙传庭眼中精光一闪：“陛下是说...”
“先发制人。”朱由检转身看着众人。
“只是...”魏之仁欲言又止。
“怎么？你们觉得不妥？”朱由检冷笑。
众人低头不语。
朱由检继续道：“告诉郑芝龙，三天内必须封锁海路。”
“这...”魏之仁有些担忧，“郑芝龙那边...”
“怎么？你觉得他不可靠？”
“不敢。”魏之仁连忙道，“只是担心他...”
“担心他两面三刀？”朱由检冷笑。
“是。”魏之仁低头道。
朱由检走回龙椅前坐下：“无妨。朕自有安排。”
他转身对卢象升道：“你即刻启程，回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