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这样一个人,可以在朝堂上洞察人心,可以揣摩上意,可以两边劝,两边倒地和稀泥,就知道他绝对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
一个情商很高的人,不会不理解自己身边家人的真实意图,除非是不想理解,不想思考,否则就申兰若这般没有藏着掖着的表达,申时行马上就能将一切串联起来,看清楚申兰若的真实意图。
这是申兰若第一次真正地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吐露心声,她不再叫申时行为冷冰冰的“父亲”,而是像小时候一样,亲昵地称呼他为“爹爹”,那个时候的申兰若,可以拔她爹爹的胡须而只得到一声轻斥;可以坐在她爹爹怀里看书,遇到不会的不理解的直接就扭头问申时行;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任何想要的东西,讨厌的东西。
她用自己所能用上的一切,情感上的链接也好,赌上自己未来的一切也罢,只想让申时行明白她的决心,她的意志,她终于找到了有可能的一个人生目标,并且想要为此去付诸行动。
此时的申兰若尚且涉世未深,但是以她灵慧的头脑,她还是隐隐感知到了,若是此刻不抓住机会,那么自己以后的人生只能任人摆布,再也跳脱不出那个樊笼。
头更加痛了,好似这个凝神静气的檀香在这种情况下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就连一颗早就冷硬了的心也开始痛了,望着女儿倔强又殷切的面孔,申时行仿佛看到了自己像她那么大的时候,做事也是这般一往无前,只要抓住一点点可能就要奋力一搏,哪里有什么中庸之道?哪里会什么和稀泥当个老好人?那时候的自己,振臂一挥,就觉得天下之间没有什么事他申时行努力之后做不到的。
这的的确确是他申时行的女儿,再没有错的了。
申时行长叹了一口气,扶起申兰若,认真问她:“当个安安分分的千金小姐不好么?就是嫁出去了,我申时行的女儿,又有谁敢欺负了去?等过几年,儿女绕膝,在后院品茗喝茶,听曲看戏,悠闲自得地生活,不好么?”
何必又要去走一条注定充满荆棘和坎坷的路?
申兰若用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此刻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见申时行并没有任何动怒的神色,反而是一心一意地在为她的以后做打算,这种情况出乎了她的意料,同时感觉到胸口有一股暖流充斥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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