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举着手中徐达的帛书,又道:
“只可惜元帝没来得及葬身火腹,就被我家徐达元帅从火中揪出,扯下半缕龙袍,这狗元帝被烧的须发没了一半,手掌焦黑,可惜被我明军医官救活,如今正在押往南京的路途上,他那个奇皇后、还有个宠妃凝香儿都给锁了一并带走,沿途披头散发,押在囚笼里,你元朝亡于洪武元年二月初八,一帮子傻货还在城上负隅顽抗!”
说到此处,胡翊把手里的帛书故意扬了扬,然后把李文忠编造的“徐达擒获元皇帝捷书”当众念了一遍。
这也算是当着十几万人胡说八道了。
李文忠虽是武将,文采也是斐然,这一番捷书念出之后,没有任何破绽。
编的都跟真的一样,这下城上的元兵们是真的坐不住了,有人大吼大叫,也有人痛哭流涕。
扩廓大声吼叫着,呼喊这些都是谣言,叫手下兵卒们不要上当!
何文辉急切道,“你快继续喊话,用这声阵压制住扩廓的声音,阻止他现在安抚军心,这样元军士气崩的快些。”
胡翊却说道,“三哥,扩廓一代名将,不好瞒他,咱们此时若是故意打断他,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反而会起疑,从中看出破绽,不如咱们先不阻止,看他的反应。”
读过编造的捷报后,胡翊跟何文辉直接就走,都没给扩廓反问话的机会。
胡翊知道这些都是编的,万一扩廓反过来询问他,识破了底细可就不好了。
回到李文忠处,胡翊把自己的思虑跟李文忠说了一遍。
“你的想法很对。”李文忠的眼神之中透着赞许,点头说道:
“扩廓这个人不好隐瞒,你若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用声阵去压制他,反而被他看出破绽,咱们说完元帝被擒之事,任由他去安抚元兵,你们放心,那些元兵们一旦战心崩溃,是安抚不住的,扩廓看到咱们如此自信,多半也会信以为真。”
李文忠此时又对胡翊教授道,“你要记住,溃一军战心很重要,但在这其上,溃一军将帅之战心更为重要,将帅若是垮了,手底下那些兵就是一滩稀泥,这个道理要谨记。”
李文忠又把这份编造的捷报,令人抄写后分散到傅友德、廖永忠和赵庸、顾时他们把守的三面城门,叫他们也去喊。
他对胡翊、何文辉笑道,“我之所以只在北门安放声阵,也是有思虑的,今夜北门这两处声阵就敞开了叫,最好搅扰的扩廓不得安宁,他知道了这东西的厉害,明日咱们再在其他三面城门摆放声阵,就看能否把他逼出城来了。”
何文辉哈哈大笑,乐呵极了,“原来二哥要用这法子逼扩廓出城,咱们预判他的突袭,再送他一场大败。”
李文忠点头道,“这声阵的威力超出预料,若是四个城门都摆上声阵,扩廓就没法子守城了,他就算知道我是在逼他,也不得不出来,真要是叫咱们摆齐八个声阵,他们很快就得完蛋!”
李文忠的安排也不仅仅如此,待到夜里声阵再度开启,就可以趁机偷挖地道了,扩廓现在急的焦头烂额,怕是顾不上这些细节处,机会来了!
胡翊现在等不及想看到扩廓抓狂的场景,他确实于兵法、军事上一窍不通,但是利用所学的初中物理,估计今晚够扩廓喝一壶的了。
回到大帐后,胡翊也收到了来自后方的禀报,大蒜素的疗效数据出炉了!